安格尔和兔子女孩听后，也点点头。
加百列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可如果真的要把拓印信息分散到每个人手上，那岂不是意味着……
众人的目光投向灰瓷。
灰瓷似乎也明白众人看他眼神的意思，它嘴唇动了动，艰难的道：“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分散拓印信息，那，那……那我就去挑战一下书妖吧。”
灰瓷说完这番话后，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靠在隐藏空间的墙壁一动不动。
加百列飘到灰瓷边上，用触毛敲敲灰瓷：“别沮丧嘛，到时候我们把比较好打书妖留给你，给你拆解它的进攻方式，绝对不会过不了的！”
灰瓷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兔子女孩这时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才缓缓道：“拓印信息终究是完美通关模式才需要考虑的，距离现在还是有点远。”
“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之后我们就会发现新线索，拓印信息不需要分散呢？”
安格尔这时也接口道：“没错，先把普通模式通关。”
“而且说不定，我们解锁更多隐藏信息后发现，封印的那位存在已经超过了我们认知，那么到时候我们可能根本不会去完美模式。”
都不去挑战完美模式了，又何须在意拓印信息分不分散呢？
灰瓷顺着这么一想，觉得也对。
说不定都不用去完美通关模式，现在就去焦虑未来，实在没必要。
见灰瓷重新振作，兔子女孩这次开口道：“走吧，我们继续前进！”
刚发布完指令，兔子女孩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安格尔：“我们现在是跟着定位光标走，还是跟着你走？”
潜台词是，是先去搜集书妖的隐藏信息，还是先去锁死裂隙？
听到这个疑问，安格尔一开始还是很平静的，但突然，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兔子女孩有些疑惑：“怎么了？”
安格尔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先跟着光标的方向走吧。”
说完后，安格尔对兔子女孩眨了眨眼，然后指了指眉心。
兔子女孩一开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直到，一条心灵系带连接上了自己。
心灵系带自然是安格尔探出来的。
“怎么突然用心灵系带？”兔子女孩好奇问道。
安格尔通过心灵系带，传声道：“我刚才本想用上帝视角看真实箱庭那边，想要看看跟着光标走比较好，还是先走其他路径去解决更多书妖。”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兔子女孩好奇道：“什么？”
安格尔：“这个关卡的观察者，此时正在观察着我们……”
彼时，安格尔刚开上帝视角，视野才从他们沉睡的发光气泡离开，结果就看到了趴在发光气泡外的“观察者”。
这位观察者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一直趴在气泡上，观察着他们的进度。
也正因为发现了这个观察者，安格尔的表情才会突然微妙。
听到这个情报，兔子女孩眼睛一亮：“这次观察者居然这么早就观察我们了？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有几率拿下观察者评分？”
兔子女孩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身子立刻挺直，胸膛也挺起，似乎想要展现更好的精神风貌给观察者。
“你现在就太刻意了喂，而且，观察者应该不会因为你突然踏正步，就给你加分的。”安格尔看着兔子女孩的步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将这个情报告诉她。
不过，他也理解兔子女孩的变化。
在黄金乡关卡中，她虽然最后完美通关了，但分数却没有和歌者小队拉开差距，就因为观察者评分太低。
也因此，兔子女孩有些愧疚自责，想要在之后的关卡里找补。
如今，得知回声图书馆的观察者正在看着兔子洞，她自然想要表现一下，以获取对方的高评价。
说白了，还是没有走出之前的阴影。
不过话又说回来，看着兔子女孩那局促的模样，安格尔觉得还挺有趣的。
毕竟，兔子女孩和路易吉、格莱普尼尔不一样，那两位都融入了一定的异体记忆，而兔子女孩则是纯粹的拉普拉斯的童年时身。
换言之，兔子女孩的一言一行，其实就是拉普拉斯童年最真实的模样。
如今兔子女孩的局促，和拉普拉斯那近乎刻在骨子里的淡然，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眼前一幕，安格尔觉得莫名满足，完全弥补了他没有看过拉普拉斯“不从容”的模样。
当然，这种想法安格尔可不敢说出来。
哪怕眼前不是拉普拉斯本尊，他也不能说。
“那我要怎么表现？”兔子女孩连忙在心灵系带里追问。
安格尔：“什么表现都不用，我们就按照自己的步调走下去。”
“可这种表现会加分吗？”
“会不会加分我不知道，因为观察者个人的性格，才是决定评分高低的关键。”
就像蒙特丹和麦琪。
他们一个看重羁绊，另一个看重过程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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