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同漠北一战也是堪堪获胜,但那个时候的她身子硬朗,但现在她拖着半死不活的身躯别说赢了,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问题,但薛锦根本不愿意想这些问题,反正总归,她也是回不去的。
现在朝野中所有人都在为漠北这件事焦头烂额的,众多将领也在和漠北一战中伤亡惨重,现在想想,能派出去的居然也只剩下的薛锦一个。
很早前薛锦就知道了,顾明玦能拖到现在才来和她说,想来也是真的没办法了。
“反正总归也是一死,倒不如载入史册流芳百世的好。”薛锦眨了眨眼睛,故做轻松的说出这句话。
傅子生望着薛锦很久,好看的桃花眼里印着薛锦苍白的脸,突然就握住她的手,薛锦一愣,望着傅子生愣愣的,却也忘了把手抽出来。
“你不会死。”
傅子生望着薛锦,郑重又郑重的说出这句话。
薛锦变得格外怕冷,坐着马车上的她即使有火炉也还是要围上一层厚重的毯子,她缩在小角落里,闭着的眼睛长睫轻颤,她睡得格外不安稳,每次一睡着就会梦到很久以前的事情,每次醒来枕边便是泪si了一片。
什么时候到的漠北她已经记不清了,傅子生在轿外生了一团火,薛锦抬头瞧了眼天,才发觉已经是晚上了,漠北的夜晚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孤孤单单的弦月挂在天上,到显得几分悲凉感来。
“边关已经被沦陷了,我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傅子生的声音随着噼里叭啦的声响中传来,在薛锦的耳中却有些恍惚。
“沦……陷了?”她垂下眸子,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突然感觉一阵疲惫。
她舟车劳顿了这么久,结果却换来这么轻飘飘的一个结果,突然觉得自己的坚持没有了意义。
“我想回去了。”薛锦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浑身都格外累,连声音都变得很轻,“想重新回到崖底了。”
傅子生丢了块木材到火堆里,漫不经心道:“到时候设计假死,然后我们一起到崖底下,没有人会再记得你。只是,”他顿了顿,转过头望着正对着火堆发呆的薛锦,忽然笑了,“你真的放得下吗?”
“顾明玦。”
听到这个名字薛锦还有点恍惚,不过才短短几个月,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却恍如隔世,她低头,沉默不语。
放不放得下,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按理来说,让她去攻打北漠就不应该原谅的,可转念一想,这个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倒也是她活该,这想来想去,她自己也说不出该怪谁多一点
傅子生也没有急着催她,一时间安静的只剩下火光的噼啪声。
薛锦到底还是没有回去。
她对傅子生笑了笑,语声轻轻,“算了,我不回去了。”她想着吧,反正自己都是要死的,何必还要回去,这几年也看够了,算是偿还了。
薛锦从腰侧取出一块桃花簪递到傅子生的面前,“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我已经死了。”她吸了口气,低垂着眼,面上无悲无喜。
“那我们先回崖底,你现在的状况,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傅子生接过她手里的簪子,眉头紧皱。
薛锦摆摆手笑了,“没事,崖底的路我熟,我能自己回去的,这身体虽然不济,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弱。”她顿了顿,又道:“再说,边关沦陷这件事要是传到他的耳中,等他亲自来寻,我这方法可就没用了,假死药的伤害极大,我这身子可受不住。”
她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望着傅子生,眼里仿佛有星子,“就麻烦师兄走一趟了,你可要相信师妹我的认路能力才是。”
傅子生定定的瞧了她许久,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那便听你的。”
找了附近一家看起来荒废很久的农家,地处偏僻,相对来说也比较安全一些。毯子一层接一层的盖在她的身上,也备好了半个月的口粮和药,薛锦躺在床上瞧着对方里里外外的进出,没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你这幅模样到还真像个老妈子。”
“也不瞧瞧是谁让我一天到晚老操心的。”傅子生抬头瞧了她一眼,语气有些闷闷不乐,显然是对自己强硬的要求不满意了,“你这这里好好呆着,我会快些回来的,这期间可别到处乱跑,正逢乱世,你身子骨又不好,出了什么事我也来不及救你。”
薛锦只是安静的听着,无论对方说什么只是笑着点头说是。
“最后一点,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傅子生替她掖好被角,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薛锦有些愣,他说这话都时候太过认真,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她愣了会,也同样认真的回了一句。
“我会的。”
“我一点会照顾好自己的。”
失踪二
傅子生到达皇宫的时候,已经入春了,殿门口的桃花开得浓烈,风过便落了满地花瓣。
顾明玦就站在桃树下。
他回过头看着傅子生,语气淡淡,“她呢?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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