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值在下降。"太平公主忧心忡忡。监视器显示，每有一个起义军被酸液腐蚀，功德值就下降0.001%。虽然唐军因此得救，但杀戮正在污染空间。
更可怕的消息从陈州传来。黄巢发明了人肉磨坊，起义军开始系统性地将俘虏碾作军粮。梅小E的空间储备不断输送给唐军，但刘皇后克扣了大半。
"这就是历史的惯性吗？"梅小E看着全息地图上蔓延的红色饥荒区。他的干预延缓了灾难，却未能改变根本。AI史思明传来情报，黄巢已在长安称帝，国号大齐。
决战那日，梅小E释放了所有蚂蚁大军。黑潮与起义军在潼关相撞，酸雾遮天蔽日。当黄巢的首级被高高挑起时，功德值跌至-5%。空间开始不稳定，边缘出现数据崩塌的雪花点。
"我们失败了？"太平公主问。
梅小E摇头，调出另一组数据。虽然唐朝延续了，但藩镇割据更甚从前。刘皇后贪污的物资清单触目惊心，足够养活十万流民。
"不是科技不够先进。"他握紧拳头，"是人心比任何算法都复杂。"
突然，警报声响起。空间监测器捕捉到熟悉的量子波动——在遥远的西域，有物体正撕裂时空。梅小E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宇宙星舰的引擎特征。
"找到你了。"他轻声说。新的任务目标在眼前展开：夺取星舰，完成终极空间。但这次，他需要先净化被负功德污染的系统。历史告诉他，纯粹的武力干预只会带来更多灾难。
风雪中，梅小E与太平公主的身影向西疾驰。飞行器在他们头顶显形，喷射出幽蓝的离子尾焰。在他们身后，长安城的灯火明明灭灭，像极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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