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亮怔住。
总要十几年吧？反正刘山是这么说的。
原亮沉默好一会儿：“以后，我就要留在这里了，是么？”
“对了，我知道你忙，给你找了两个弟子。”
“两个？”
“去看一下。”沅沧带着原亮去往山下一座小院，院子外面有暗哨，还守着很多人，更有两条大狗。
沅沧带着原亮进入小院，左右是两个房间。
“先看哪个？”
“听老师的。”
沅沧就随便走进一个屋子。
屋子里是奶香，浓浓的奶香味，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冲沅沧和原亮躬身见礼。
里屋是个妇人和一个小孩，小孩有些瘦，还不到一岁，在睡觉中，小脚还动了动。
沅沧冲那女子说话：“原亮，就是你孩子的老师。”
那妇人再次见礼。
原亮看了小孩好一会儿：“我要给他什么？”
“随便。”沅沧说：“我查过他的身体，是百灵之体。”
“百灵之体？是什么？”
沅沧叹气：“你到底有没有看经文啊！百灵之体，就是特别有天赋，跟世间万物都能很好的相处。”
原亮想了好一会儿：“哪本经书有百灵之体？”
沅沧也想了一会儿：“啊，忘和你说了。”
所谓的百灵之体并不是特别神奇，但是在大山之中很占便宜。这样的人遇到猛兽都不用害怕，好好修炼的话，可以勉强跟野兽说话。
沅沧又带原亮去看另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要白一点、也要胖一点，一岁半的样子。
俩人进门时，小家伙正憨憨的坐在床上，瞪着漆黑的眼珠子看过来。
沅沧介绍原亮身份，屋里面的女人冲小孩说了句话，小家伙竟然就冲着原亮说了一声：“师父。”
说的相当清晰，原亮愣了好一会儿：“我一岁的时候会说话么？”问沅沧：“他是什么体？”
“修行天才。”
这是极高的评价。
原亮有些好奇：“这么小的孩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沅沧琢磨琢磨：“出去说。”
俩人离开院子，走远一些，听沅沧讲故事。
这两个孩子肯定都很好很好，有着相当好的资质。
但是更好的是运气。
他们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生，又是恰巧在这个时候遇到沅沧。
沅沧挑选了很多孩子，甚至去山外寻找，最后找到他们两个。
沅沧一直在做这件事，从他把原亮当成继承人之后，就在给原亮挑选弟子。
按年岁来说，如果不发生意外，原亮可能做上一百年教主。
但是，最大的问题是，原亮会不会甘心做这么长时间的教主？
很可能是没过几年，原亮就甩手不干了。
如同现在的山神殿一样，殿内事情基本上是前山主梓檽的两位山妃做主，外面的事情是左右两位千卫大人做主，原亮根本不回去。
有个问题是，山神殿可以这么做，因为他们散，一直就这样。
蓬莱教不行，蓬莱教以教义掌控人心，就算是教主不在，一定得有能够代替教主的人存在……
所以，原亮有弟子了。
这两个孩子被选中后，沅沧用去很多丹药、草药，给两个孩子增强身体……
不仅如此，等孩子稍稍长大一点，如果沅沧还活着的话，甚至会替原亮教他们。
现在呢，沅沧就是简简单单的随便一说，聪明的原亮马上知道老人家为自己又付出了许多许多……心中的愧疚又多了一些。
想起神木宗的木守老师，想起原家，想起林一，想起梓檽……
我到底是亏欠了多少人啊！
对他好的人更多，卢生、金独一、武院的诸多老师，比如方青师叔，李仙儿老师……还有北面的梁家老太太和小姨梁仇。
原亮沉默着不说话。
沅沧看了一会儿：“在想什么？”
原亮摇头。
“别瞎想。”沅沧说：“你要是愿意呢，就陪他们几天。”
原亮轻笑一声：“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那个皇帝，他的第五个儿子，是我的大弟子。”
沅沧大笑：“再收几个？”
原亮拿出神书：“我有元神，我知道自己一定会修炼到造化境。”
“有信心是好事。”
“我是说，我会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忙，照顾不过来啊！”
“放养，跟养羊一样。”
“好吧，放养；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原亮躬身道别，召来大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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