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蝶在露出水面的红色叶尖上停驻着。
像是一片枯叶诡异地生长在这里一般。
和周围的碧绿青翠，春意盎然形成了强烈地对比。
晨风吹拂，水波暗生。
蝶翼被风吹的稍稍歪了歪。
你寻不到花，我寻不到大黑。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生物。
鱼乐灵巧的翻了一下尾巴，用尾鳍在水下拍了一下水草茎。
这不是花，这是红叶尖。
鱼乐想着帮它一下。
露出水面的红色叶尖晃了几下，枯叶蝶连忙扇了扇翅膀飞起，枯黄和灰蓝融为一体。
红色叶尖晃动几下后，停了下来。
枯叶蝶也在空中盘旋飞舞了几圈，随后又轻轻落了下来。
依然是停驻在红色叶尖上。
“咕嘟——”
鱼乐嘴里无奈地吐了一个泡泡，泡泡很快浮了上去，刚到水面就瞬间破开。
好吧。
你开心就好。
虽然，在叶尖采一百年也不会采到蜜的。
鱼乐摇摇头。
要是能说话话就好了，白水河下游河岸上，那可是像毛毯一样铺了成千上万的红花呢……
等等，白水河。
哎呀！
鱼乐猛地一甩尾巴，一朵小水花在潭水水面上翻了一下。
在红色叶尖停驻的枯叶蝶，像是被吓了一跳，飞快地扇着翅膀飞离。
在空中没有做任何停留和留恋，直直地向潭边飞去。
哎呀呀！
今天又差点忘了去找将军大叔。
还好时间尚早。
“哗啦——”
鱼乐快速地摆着尾巴。
清晨的阳光变得透明，宛若实质一般照着。
岸上的大树静立着，几只灰色的小鸟欢快地鸣叫着。
小鸟们身上被清晨的阳光涂上了一层釉色，灰扑扑的颜色顿时变得红艳了起来。
红光灿灿，甚是好看。
潭中鱼乐游动的身形飞快，像一抹白色的影子一般，穿行在另一个瑰丽维度。
很快，鱼乐就游到白沙潭的“门柱”褐色大礁石处。
再往前游。
“哗哗哗——”
奔涌的河水声不绝响起。
耸立出河水表面的几块礁石上湿漉漉的，河流上游的一侧，白花花的水花在翻腾着。
“哗啦——”
鱼乐在水面辩了辨方向，用力摆动尾巴，向下游的方向游动。
阳光朗照，河水湍流。
随着向下游的游进，河岸渐渐宽了一些。
几只燕子在低空飞行着，河流上空逃窜的几只飞虫落入燕子口中。
呦，这不是燕子嘛。
鱼乐缓了缓游动的速度，侧了侧身看去。
上次看到燕子的时候，大黑还在呢。
鱼乐“咕噜噜”地冒了一串泡泡。
那次可是着实被大黑惊着了，突然就从水中跃出，一口咬住燕子拖回了水里。
得亏没有龙门，要不，这么能跃，还不立马变成龙啊。
鱼乐心里想着，嘴边的泡泡吐着。
吐着吐着，泡泡就变得黏稠了起来，几个泡泡贴着嘴滑向身侧。
鱼乐的心里也黏稠了起来。
“扑棱棱——”
一只燕子从鱼乐上方飞过。
“咕噜噜——”
鱼乐吐了一串泡泡。
“扑棱棱——”
又一只燕子从鱼乐上空飞过，一截断开的飞虫尸体正巧落在鱼乐身旁，在水面浮挺了一下，转眼就被湍急的河水带走。
“咕噜噜——”
鱼乐又吐了一串泡泡。
“扑棱棱——”
又又来了一只燕子，边飞还边在口中啄着飞虫。
“咕噜——噗——”
鱼乐吐出一道水柱，水柱笔直地冲向飞来的燕子。
“叽喳——”
燕子亮声叫了一下，身体倏地落了下来。
燕子在河水水面挣扎翻腾着，不一会儿就被河水冲向下游。
欺鱼太甚。
大黑不在你们就这么放肆。
不知道领土是包括领空的吗？
鱼乐嘴边的泡泡依然冒着，心里犹自气愤不已。
身体里竟然都有些发热了，看把我给气的。
鱼乐没有注意到，自己嘴里吐出的泡泡已经在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
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青光闪闪。
“扑棱棱棱——”
随后飞来的几只燕子也被惊到，弯了一个大圈绕过。
嗯，这就对了嘛。
鱼乐轻轻一摆尾巴，接着游动。
河流奔涌，鱼奔鱼突。
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了几个小渚。
其中一个河渚上，有一只白色水鸟正在小憩。
这只水面全身洁白，然而好看的白色羽毛上，偏生有几道黑纹，歪歪斜斜的，倒像是孩童的信笔涂鸦。
这水鸟单腿直立着，曲着脖颈，将长长的鸟喙伸进翅羽中，梳理自己的羽毛。
忽然，水鸟觉察到了什么，头猛地一抬，长长的鸟喙在空中一摆，发出低低的一声音爆。
长长的鸟喙微微张合了几下，身体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鱼乐瞥了河渚上的水鸟一眼，速度不变地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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