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替身拿着她的记忆来对付一个没有记忆的君子白，很有趣不是吗？
封临舒？不，不，可可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更不是谁的替身，她就是她自己而已。
都绫致泪水止不住的流，但是她知道，这个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这实验室里的机关却可以将他们一起埋葬在这阴暗的古建筑里面。
但是，如果可可变成了封临舒那是不是就不会再记得她了？
那老者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鹰睿虽是恶人一个，却是及守信用的。当年你父母帮过我，现在我也帮你一回。”
老者程序化的笑容和蔼极了，看到都绫致心里发凉。
可可真的回不来了，而她就是封临舒，只有这样，鹰睿才会让她活下去。
她站了起来，摸了一把眼泪，仔细的端详着少女的面容，在容器里的少女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清秀，青栀扼守，朱唇艳红，形成极强的对比色，长长的黑睫像极了黑天鹅的羽毛，那眼睛就算闭着都能让人感到永无止境的阳关，期待着她能真的照耀大地，不是君子白那种被浸染过的混合色，被深蓝色笼罩着的少女比君子白更病态的白皙，身材纤细，精致到每一个毛孔。
甚至比君子白更加像当年的君子白。
鹰睿向前走着，伸出一只苍老的手，隔着玻璃在可可，不，是封临舒身上游走着，这时他终于露出了来自真性情的笑容，语气近乎惊叹的说：“看，多么完美的艺术品，而我就是这一切的缔造者。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崇拜我？”
都绫致没有在表露难过，而是一躬身说道：“让前辈费心了。”
“费心倒是没有，不过……你应该知道她存在的价值。”
“是，我会督促她的。”
鹰睿，按着管控电脑上的按钮，熟练的让人会视觉错落的以为这是一场魔术表演，嘴角的笑不太友善：“你知道就好，当她这个代替品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真身的时候，就是她获得自由的时候。”
“而她，这个冒牌货，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摧毁她。”
在听到代替品冒牌货这些字眼的时候让都绫致的手握紧了一下，但很快就松开了。
沉下所有表情：“是。”
“嘟嘟嘟——”
是机械的报告声：“指挥系统正常。”
“运行速度正常。”
“注射系统正常。”
一个机械的触手抓着一个小小的绿色瓶子，鹰睿指着它，似感慨的说道：“看啊，这就是那段君子白拼死拼活也找不到的记忆，呵呵，她应该做梦也没想到是在我这里吧？看啊，里面这些荧光的闪烁点，很美妙对吧。”
“只要把这个注射进你的可可的大脑神经她就可以完全的苏醒过来，而醒过来的就在也不是你的可可了？再也不会记得你们生死与共的日子，而只会记得？记得什么？我可不知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妙的记忆转移？”
可可……
任何事情都要付出对等的代价，而可可要醒过来的代价就是不会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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