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十万年前，他们二人曾联合起来透过轮回查探了九州的未来，之后便消失无踪了。”
混元老人说完这些，心中也愈发相信杨默的猜测。
昔年那二位查探完毕之后，曾过来找过他，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至今他都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他二人曾经说过，成仙路尽，三道齐开，只是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混元老人看着杨默，眼神渐渐陷入了回忆当中。
“果然！”
闻听此言，杨默的表情变得很是凝重，心中犹如掀起了一道道惊涛骇浪，如此说来，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那二位十万年前必定推演出了九州未来会面临的危机与劫难，在这劫难之中，只留有一线生机。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线生机，他们才会将自己打入时光长河之中，后来又不知以什么样的方法，让自己在十万年后重生，为的就是促使自己走上这条路！
所谓的三道齐开，也恰巧印证了自己所修炼的人，圣，妖三圣婴！
如今揭开了真相，杨默没由来的神情一松，还好，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遭到了身边人的背叛。
“看来回去之后还得去一趟轮回族的族地……”
若此事与轮回族有关联的话，或许在那里，还会留有一些线索。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混元老人看到杨默的表情，知晓他已经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您不想知道么？”
见混元老人也不发问，杨默低下头，看不出他的表情，语气略显无奈。
“有些事，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我知道或是不知道，都没有任何意义。”
闻言混元老人微微叹息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看向了杨默。
“您似乎有遗憾？”
见到昔日的顶尖大能竟然露出了这般落寞的表情，杨默心中不免升起了些许好奇。
“遗憾？总会有的，谁能没有遗憾呢？”
闻言混元老人摇了摇头，活了百万年，怎能没有遗憾。
“能让前辈都遗憾的事情，我还真有些好奇呢。”
闻言杨默挑了挑眉，曾经一掌将瑶池打落凡尘的老人，竟然还会有弥补不了的遗憾？
“好奇？”
闻言混元老人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向了杨默，百万年来，还未曾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说话，哪个人见到自己不是毕恭毕敬，以求自己能够指点一二，哪里敢与自己闲聊扯淡？
“是啊，我记得昔年前辈的修为可是冠绝整个九州大陆，这么强大的实力，竟然还会留下遗憾，故而会有些好奇。”
杨默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这种人物的生平之事，谁不好奇呢？
“那老夫就满足你的这个好奇。”
沉默了片刻之后，混元老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向了杨默，手指轻轻一点，一副画面便是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
看到画面当中正在激战的两方，杨默忍不住俯身上前，不正是妖后与眼前这位前辈么？
“如你猜想的那般，老夫的遗憾，正是这场旷古烁今的大战。”
混元老人第一次在杨默面前站起身，眼眸似乎有些浑浊，但仔细一看，其中却有精光内敛。
“好强大！”
面对着站起身的混元老人，杨默初次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压力，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抱歉!”
见到杨默这般，混元老人脸上挂着一丝歉意，身躯一震，那气势便收敛了起来。
“前辈您？”
见长杨默心中一惊，按道理来说，混元老人这样的强者，应该不用刻意去收敛气息，难道说，前辈已经……
“嗯，要维持这无名之地，代价远非常人能够想象的到，如今老夫已经是油尽灯枯，只等那一日的到来。”
混元老人淡然一笑，知晓杨默已经猜到了自己如今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也没有刻意隐瞒，直言不讳得道。
“若那一日到来，这无名之地是不是也……”
杨默闻言双眉微微一皱，没有了混元老人，还有谁能支撑起整个无名之地的运转。
“会解体。”
混元老人叹息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这些年他也在寻找解决的办法，最直接的就是培养一个接班人。
但无名之地毕竟不是真正的九州，修士修炼起来要比外界困难得多，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寻到合适的人，直到今日看到杨默。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遗憾么，这就是我的遗憾。”
混元老人指了指身前的画面，眼神中闪过一丝缅怀之色。
“前辈不会对我们妖后有那种心思吧？”
闻言杨默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对方，暗自嘀咕出声。
“你这小子，真是……”
混元老人何等强大，杨默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一字不落的被他听了去，闻言当即哭笑不得的看向了杨默。
“难道不是么？话说我们妖后当年也是风华绝代啊，多少人求之不得，前辈难道就没有起过半点非分之想么？”
闻言杨默抬起头，一脸狐疑的看着混元老人，分明不相信对方真的没有过这种想法。
“有过，但毕竟人妖殊途，我二人连这场大战都阻止不了，又如何能摒弃世俗的偏见呢。”
闻言混元老人暗自摇了摇头，要说没有想法那才是骗人呢，面对妖后这等女子，谁能不心动？
“是啊，那场大战，注定是无法避免的。”
闻言杨默亦是叹息一声，曾经魂穿太古，看到了黑虎等人的努力是如何在现实面前被粉碎的，也明白了，有些事情，始终无法阻止，无关人心。
“无法阻止的大战，就是我生平最大的遗憾，若是能避免得了这场大战，九州将会迎来何其强大的盛世啊！”
混元老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就算修为强大又如何，在命运的转轮之下，还是只能沦为一个参与者。
“算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找你来是有要事，你随我来。”
良久，混元老人回过神，眼神中的迷茫之色渐渐退散，转身右手轻轻一挥，一条甬道便出现在二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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