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得记住，如果哪一天你拿着我给你的东西脱离了某个限度，我会亲自将你从这个世间抹去。”
方白的语气逐渐变得阴冷起来，两个人对视了许久，最后霍羽平静的点了点头：“弟子明白。”
“很好。”方白点了点头。
霍羽的眼睛里并没有所谓的仇恨，平静如水，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你很难想象到这是一对幼稚儿童的双眼，颇有一种看透人世的感觉。
他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随后将负重服背在了身上，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脸上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训练场。
“他很可怕！”方白赞叹了一句，一种莫名的黑色覆盖了方白的瞳孔，脸若冰霜的面容，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理智到了人类的极致。”
影卫找到了这个孩子的所有资料。
这个孩子性格并不孤僻，情商和智商都高的可怕，这一点小时候便表露了出来，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对他的评价都只有一句话：“跟他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他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说适当的话，而且，脸上总是挂着真诚的微笑。
哪怕他的家人都被人杀害之后，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一滴眼泪都不曾流过，只是从那之后，他便再也没笑过。
陶宁儿将他接回家之后，曾好奇过他为什么不哭。
他的回答很简单也很现实：“哭是弱者的武器，但是并不能改变什么。”
方白从他的双眼里看到了隐藏在理智下的仇恨，这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重点是，他所凝聚的正义之道，并没有破碎。
这才是方白选择帮助他的最根本的原因。
“是不是很像当初的我？”方白的语气有些妖异，给人一种奇特的错觉，这声音并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诡异之声。
“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
方白轻轻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随后瞳孔恢复成了最初的深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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