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在他的心里，江山重过一切！
明明知道的答案，可倾城就是不甘心，为了顾弦，她可以不要凤灵公主的身份，可以不要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重逢的母后，如果凤灵没有亡国，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仍是会想尽办法义无反顾的回到他身边。
他真的不能吗？不要皇位，不要江山，就他们两人潇遥快活的过日子。
倾城转过身，抬首望着顾弦清俊的眉眼，望着他那漆黑如墨的双眸，她问道：
“江山和我，你选谁？”
顾弦有瞬间的怔神，他没有想到倾城竟会问这样问他，江山和倾城，他会选谁？顾弦觉得这个问题无法回答，他心中的确后悔选择了牺牲倾城，可那并不说明他不会对凤灵国下手，既然坐拥江山，自然就要一统天下，他只是后悔选择了一种那么残忍的方式对待她……
让他舍弃江山，说实在的，他做不到。
让他舍弃倾城，他同样也做不到。
明明江山与她，两者皆可得，为什么非要逼他做个选择？
江山，他要。
倾城，亦要。
顾弦柔着眉眼开口：
“夕儿，先皇将天辰的江山托付于我，就由不得我选了……”
倾城打断顾弦冠冕堂皇的话：
“我没有让你真的舍弃这个皇位，你无须说那些，我只是想问你，我重要，还是权力重要。”
顾弦抿了抿唇，眼前的倾城一脸坚定，她眸光清透，像一潭雪水般，那么清洌纯净，他知道，不是试探，她只是想求一个答案。
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顾将军，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倾城，可当他真的坐上了皇位，拥有了颠峰权力……
顾弦道：
“当然是你重要。”
倾城弯唇缓缓一笑，嘴角浮着嘲讽：
“你犹豫了。”
她太了解顾弦了，他是一个能在千均一发之际生出多个给敌人致命一击计策的人，刚才顾弦犹豫了，所以他的话就不可信了。
明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试一试，试过了，也许就能死心了吧……
倾城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眼底复杂的情绪全都一扫而空，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她抬眸道：
“顾弦，放我走吧。”
她不报仇了，不杀虎林了，她只想离他远远的，待在他的身边爱恨两难，时时刻刻都像在冰火两重天煎熬着，她熬不住了，真的熬不住了。
顾弦的心底骤然一疼，心中最深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了，顾弦，如今的慕容弦还能是顾弦吗？
对别人，他是慕容弦，可在倾城面前，他永远都是顾弦，是曾经那个弦郎，正因为他是顾弦，所以他才做不到放她走。
顾弦慌乱的将倾城揽入怀中，好似倾城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了般，他揽着她，仿佛要将她娇小的身子揉入他的骨血。
“倾城，别这样好不好，我们经历这么多，好不容易在一起，现在我是皇帝，再没有人任何人和事能分开我们了，夕儿与弦郎可以永远相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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