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你先起来好好说。”陆青湘道。
心雁上前扶起卢静言。
卢静言的脸色显地惶恐不安,一双眼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闪烁个不停,再不复之前的平静。
卢静言接过心雁递上的一杯热茶,抿了两口,缓了缓心绪,才开口道:“奴婢,奴婢刚才正在写制作花糕之事。
忽然闻到一阵怪味,起初以为只是外头在洒扫,没太在意。后来,奴婢感觉到头晕起来,手也握不动笔了,眼前的烛灯多了好几个重影。
站起身来,就直晃。奴婢害怕极了,想要呼喊外边的值守,可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情急之下,奴婢又不小心打翻了灯烛,然后就没了知觉……”
说到这里,卢静言低泣起来,“奴婢敢肯定,奴婢刚才一定是被人暗害!”
陆青湘仔细看了看卢静言的神色,发现她不像在说谎。
但没说谎,不代表说的就是真相。
她刚刚说的这些,很有可能只是两天未休息而太过疲惫,再加上体内之毒影响所产生的幻觉。
不过,陆青湘还是吩咐心雁让人去外面仔细调查。
覃姑姑朝陆青湘一礼,“奴婢也去看看。”
陆青湘点点头,覃姑姑是宫里的老人,如果真有什么暗招,她肯定能一眼看地出来。
陆青湘这才看向已经燃了半边的书桌,桌上、地上都还流着扑火的水渍,一股难闻的余味仍飘荡在屋子里。
“奴婢差不多已经写完了。”卢静言稳定了情绪后,起身来到离书桌不远的一个花几上,将压在花盆下的纸张抽了出来。
“奴婢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怕这些证词有失,所以先藏远了些。”
说着,卢静言将所写的纸张递给了陆青湘。
“辛苦了。”陆青湘接过,细细看来。
制作花茶,容静婉其实并不爱喝,所以这件事情,自己是经手的最少的。
最后制作出来的成品,也多送给了别宫。
可以略过。
制作花糕,除了最后成品出来试味,前期几乎不需要再有入食接触。而后期成品的试味,底下的奴才比容静婉试地更多。
如果有人在这件事上动手脚,那中毒的就该远不止容静婉与卢静言两个。
应该也不是这一桩。
以花入菜也是一样,正因为是这样的吃食,从帮厨、小婢,都会一一试过,容静婉本身食地也不多,谈不上会栽在这一步上。
那就只剩下最后的酿酒了。
用于酿花酒的原料,是宫中尚食局所提供,各个步骤都严格把关。
进入凤仪宫后,更是有专人挑选与检验。
至少在进入凤仪宫之前,不可能有人动地了手脚。
进入凤仪宫之后,皇后容静婉会参与,但同样的,因为是要入嘴的东西,当然也会有侍婢专门负责尝味与试毒。
所以……
陆青湘看向卢静言,“皇后,爱饮酒吗?”
闻言,卢静言看了陆青湘一眼,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道:“不敢有瞒邵夫人,皇后的确喜饮自酿的花酒。
有时候总管管地严,皇后还会偷着喝。”
陆青湘惊诧地问,“怎么偷着喝?”
这么多人伺候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想想都不可思议。
卢静言看了一眼外边,小声说道:“都是些障眼法。比如说起酒的时候,说是给各宫分去一些,但实际却没有送出去那么多。
又比如,送到皇后跟前品味的,皇后让心腹之人帮着品。说其酒量好,多饮了许多,其实,并没有饮那么多。
留下来的,便偷偷放于别处。皇后想喝了,随便捏个名目,偷龙转凤也好。
让人不经意带些进来,支开其他人,留下亲信的人一起帮着遮掩也好。
总之,皇后的确是有偷饮。奴婢也觉得这样不好,太医交待过,皇后病体不可贪杯。
但无论奴婢怎么劝,皇后都不听。有一次,奴婢想着向总管禀报,却被鲁道闲给揪住,皇后因此气地两天没怎么吃饭。
自那之后,奴婢也不敢再拗着皇后了。
说起来,皇后也是心里苦,若再没点解闷的东西,这宫里的日子也难熬啊。”
说到这里,卢静言抹了抹眼泪。
陆青湘听了以后,也不知是该感慨容静婉不听太医的话太过任性,还是该感叹堂堂一个皇后,许多事竟不能自主。
又或者是如卢静言说的那样,皇后借此宣泄心中的苦闷罢了。
“你刚刚说,你想向总管禀报,可却被鲁道闲给揪住了?”陆青湘问,“皇后也很信任她?”
卢静言点头,“不瞒邵夫人。皇后对皇上一片深情,所以,对于皇上调过来的鲁道闲,也十分关照与信任。
鲁道闲的性情大大咧咧,酒量也好,又懂地看人眼色。
她知道皇后爱饮酒,便主动帮着出主意,如何躲过总管与其他侍婢的眼,多存下些酒来,以供皇后平日饮用。
又因她是出自天乾宫,皇后明宠着,便是凤仪宫总管,也得让着三分薄面,不敢太过为难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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