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盆水煮鱼就上来了，红红的辣椒……上面铺着薄薄的鱼片儿。
张鹿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伸出筷子，夹出一片鱼放到嘴里，辣到没朋友啊，还很麻！
不过很是酸爽。很难得，特别的正宗，在这个年代的，一大盆啊，满满的都是鱼肉和菜。
一块，接着一块，吃到停不下来。直到嘴巴里吃到都没有直觉。
喝了口啤酒，打了个嗝儿，十分的爽快。
看的胡鸢都不舍得打断她，也跟着吃起来，压根没去懒得去评价鱼到底什么味儿，心理想的却是连和她一起吃饭，都感觉饭菜特别的香……特别的可口。
两人一餐无话，张鹿一边吃鱼，一边喝着啤酒。一口接一口。
胡鸢只是在一旁看着。
“来我敬你一杯。”
碰杯，一口闷了。
“再来一杯！”
又继续碰杯，胡鸢觉得这感觉有点不对，似乎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势，看着一桌已经摆满了空瓶子，这妹子的酒量还真的不错，比起男人起来都不差。也是，自己也见过不少阿姨喝酒。
只见眼前人脸色只是有点泛红。但是口齿还是清晰的。
“你为什么突然决定去投老颜的公司啊？”张鹿开口问道。
“随便投投，感觉可以试试。”
随便……投投……好吧，实在是太随便了。想不通老颜为什么也很随便……短期合作倒是可以，可是事情演变成了的是入股长期合作。
合作伙伴这事儿，不应该观察观察再观察吗？以后也得问问他这个问题。
她确实没到他们这个级别，不能理解这两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你当初开网吧，难道也是随便投投？”
“是的，其实我压根就不会上网，也不会打字，是当初看了猴子一掷千金的去上网，能连续泡在网吧里面几天几夜都不出来，整个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晓得到底有什么魔力。后面就干脆开个网吧，让猴子来管理，给他找点事情做。最开始，电脑一台一万多，我当时只有2万多，就买了2台，开在二中对面的一个杂货铺里面，那是一个哥们儿家开的店铺。
没想到那些学生们连下课时间都不放过，都要跑来。学校不乐意了，就让撤走。说是影响孩子学习。那就撤走吧，当时另外的产业又赚了点钱。所以又卖了5台电脑，猴子的网友们也是不少，然后很快的，地方觉得不够，又换地方。到了现在你看的那个样子，其实大部分都是猴子在经营，我很少管。”
“那你的十八万都是怎么赚来的？”
出于好奇……也出于想了解……
胡鸢看向张鹿，回不回答她？
“放寸头。”
捞偏儿……不明说，已经明白。
“嗯，这个年代，倒是很多人都靠这个起家。不过，你能转投实业，置办产业，也是明智之举。老颜这人吧，挺厚道的。”
张鹿随即从背包里，拿出信封。也无所顾忌的，就打开来看，里面放着2000块钱。
“这，都还没开始动工，你看，钱就去了不少了。你知道他为什么，马上就要给钱吗？”
“是想让那经理见识到，这钱赚的很容易。他只是多几句话，带个人，就可以收到一笔不菲的收入，接下来会更卖力的介绍，而我们也更轻松。
毕竟人直接带过来，并且有个中间人，会比我们直接上门效果更好。还有物业那边，以后我们上门，或者施工，能减少很多麻烦。打好关系是没错的。”
短短几句话，胡鸢看的透彻。在场面上看多了，自然是懂这些做人的道理，还有人性！
“嗯，你分析的很对。这样就好了。你能理解他做人的道理。他甘愿自己少赚一些，把利润分给别人，让大家都有机会赚到钱。共赢都有利益，才能促成合作。而不是只看着眼前。我之所以给他带客户，在他那边兼职，也是看重这点。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那你看重我哪点？”
张鹿没有料到胡鸢问的如此直白。不过似乎，也无所谓。
“我这人是比较注意细节的人，大概是从刚开始，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我当时在摆画摊，等了很久都不见人。我画一个人画像是20块钱。后面你找我给你画，你们当时是5个人，但是我那边写的是一张20.而你却给我了100！这个让我印象很深刻。100在这个年代可是大钱啊。是孩子们好几年的学费了。你竟然都不讲价的。说给就给了。
第二次见面，你虽然把我截到了你家去，但是看到你一个大男人啊，对家务做的那么熟练，还会做饭，想着应该人也是不错的。起码没有什么少爷病。很多人男人都是干都不干的，还光着脚背着我走过那段泥泞路。
说实在的，我当时心里是很感动的。那时候心理已经把你当成是我的朋友了。
如果……我们都彼此成熟了，你向我这番表白，说你喜欢我，也许，我会答应交往试试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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