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回归性原理（二十四）
——DC，黑暗——
0号宇宙，哥谭。
“你打算把他们的力量联合起来？”
将短暂的混乱平息后，蝙蝠侠才有空找自称钢铁侠的异界来客谈话，而他正同他的妻子——或许是——饶有兴致地参观阿卡姆用来关押“超级反派”的特殊牢房：
“鉴于刚刚发生的大逃亡和大追杀，我认为那几乎不可能做到。”
“【只是几乎，世界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位置的资源，】”蝙蝠侠用嘶哑的声音应道：“【只要花些时间，找到‘利用’这些‘异界来客’的方法并不困难。】”
“嗯哼，我姑且假装听不懂你在暗示我的身份可疑，”钢铁侠点点自己的额头，金红色金属头盔瞬间着装，声音同样带上些许电子混响：“【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阿福，”蝙蝠侠将手腕举到耳边：“麻烦你准备一间会客室，点心？按你的喜好来就好。”
“嘿，你瞧，和我同贾维斯的对话方式完全一样。”钢铁侠对他的妻子摊手，然后收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
片刻后，钢铁侠和蝙蝠侠一同来到阿卡姆的一间会客厅中，那位女士同钢铁侠并排落座，身穿管家服的阿尔弗雷德则在蝙蝠，不，布鲁斯·韦恩的单人沙发旁侍立。
“重新认识一下，”钢铁侠的战甲如同流沙般自他的身上褪去，显露出身穿休闲西装装，看上并不算强壮的身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来自另一个世界，唯一的超能力是‘超有钱’。”
“很巧，我也是。”卸下蝙蝠战衣的布鲁斯·韦恩稍微恢复了身为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同样没有任何超能力。”
“我确信我之前看到你凭空召唤出其他的‘蝙蝠侠’。”斯塔克指出其中谬误。
“那力量不属于我，正如你能够穿越时空来到这个世界一样，”布鲁斯微微摇头：“或许你现在可以谈谈你的来意，我猜那应该同‘无名王者’有关？”
“你刚刚抓到了这起‘越狱’的主犯，那个名为‘塑料炸弹（Plastique）’的姑娘，不是吗？”斯塔克在空气中投影出一个黑色短发的女子形象：“据我所知，她同‘无名王者’的某个变体相恋，被蛊惑后用数万枚炸弹摧毁了那个世界的哥谭市。”
“……”即使见过不少平行世界毁灭的原因，但这个理由依然令布鲁斯陷入了沉默。
“抱歉，我多嘴问一句，那个世界的布鲁斯老爷在做什么？”阿尔弗雷德微微欠身，然后开口。
“被小丑拖住了，一如既往，”斯塔克耸耸肩：“他或许认为炸掉哥谭市很有乐子，但没有足够的智慧理解什么是‘世界支柱’。”
“我知道那个概念，”布鲁斯按按额头：“但件事这同你的来意无关。”
“既然你理解什么是‘支柱’，就应该明白与其强关联的‘命运’，”斯塔克身体后仰，双手交叠：“我从命运中得到启示，这个‘无名王者’会在不远的未来导致我正在研发，有重要用途的‘机械原体’发生‘大叛乱’，我认为有必要提前解决这个麻烦，而同样是来自命运的启示，令我得知这个世界正要对他发起一场‘大远征’，故而到访。”
布鲁斯同阿尔弗雷德对视一眼，各自摇头，表示并不清楚类似的计划。
“我想我不……”话到一半，布鲁斯忽然顿住。
是的，他确实没有“大远征”计划，但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没有。
以“隔壁”那位女士总是在多元宇宙间穿来穿去的行事风格，迟早，不，很可能已经同“无名王者”正面对上了。
虽然他至今也不清楚她四处救人的原因是什么——总不至于每次完成救援就有人付钱吧——但并不妨碍他据此对那位女士的行为逻辑进行推演。
如果真是她发起的“大远征”，那么原因也显而易见：既然哥谭到处都是混杂着“超级反派”的“世界碎片”，那么带着“超级英雄”的碎片也一定存在，当它们飘到“光明”侧并主动求援时，她一定不会视而不见。
或许，之前她也曾想过要主动参与这场多元宇宙乱斗挽救更多的世界，但想要前往特定地点就必须有“联系”——就像自己曾经主动诱导那些“世界碎片”中的超级反派违反“海上餐厅三原则”一样。
但说真的，如果一个世界行将毁灭，恐怕不会有人关心海难或者食物的事，更勿论还要当面郑重其事地指出谁违反那三条规则了。
“看来你想到了什么。”斯塔克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虽然我并不介意参与这场‘大远征’，但发动它的或许并不是我，”布鲁斯缓缓说道：“既然你们能够轻易在多元宇宙间穿梭，或许见过这么一位特殊的女士——她非常，非常特殊。”
“……”斯塔克同他的妻子对视一眼，然后坐直身子：“展开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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