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郝楠楠笑着摇头。
张清扬解释道：“你想想，你现在四十多岁，还不到五十。如果提副省长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如果想在短时间内再进一步有难度。干满一届，如果得不到提拔，分到一些不痛不痒的工作，那你这个副省长还不如在辽河干你的土皇帝。如果你暂时不离开辽河，过两三年以后，你在全省应该是最有资历的市委书记，对不对？而现在辽河在双林省是什么地位？经济已经快要赶超省城江平了！再过几年……一步到位很容易！”
张清扬这么一说，郝楠楠渐渐明白了，笑道：“按你这意思，还想给我加大担子？”
“你没信心？”
“你有我有！”
“那好，再等等吧，然后一步到位。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淑贞大姐更有潜力，这不是能力决定的，而是由性格决定的。她对于某些事太认真，而你……”
“性格决定的，你小子是不是想说我对男人有杀伤力啊？”
“四十多岁的成熟女人了……呵呵，还这么调皮，对男人能没有杀伤力嘛！”张清扬笑道。的确，官场的女人对性格要求很大，不但要有能力，还要有像交际花一样周旋于各种男人间的媚力。
郝楠楠拉着椅子坐在张清扬身边，风情万种地说：“我对你还有杀伤力吗？”
“你是我的大姐。”张清扬轻描淡写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郝楠楠点点头，也不再谈这个话题。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经明白了张清扬的心思。
初八，节后班的第一天，秘书孙勉早早来到了办公室。每天早晨分门别类的替张清扬整理好件，是秘书孙勉的必要工作或者说主要工作，其实高级领导干部的秘书是生活秘书，基本告别了舞弄墨的工作，除非领导有特别的要求，才会让身边的秘书写一些稿件。
同基层的秘书相，部委应该更轻松一点，而且升迁的机会也更大。如果是在基层，拿某省委书记的秘书来讲，领导在位时，你很可能风光无限，连下面的市委书记都看你颜色行事。可是如果领导调走或者退休，那么秘书的将来会有两个极端，要么继续得到重用，要么会被领导曾经的政敌打压，一辈子不了台面。
同基层秘书的危险性相，部委领导秘书的未来基本一片光明，干几年会安排实位，将来也会得到这位领导的关注，拥有更广阔政治舞台。孙勉很重视自己的工作，每时每刻都在替张清扬着想。今天送来的报纸他大概扫了一眼内容，然后分类摆在张清扬的案头。他知道领导喜欢看什么新闻，把这些新闻放在最面。这时候，他发现了一封信函，面印着内务院办公厅的字样，是刚刚传过来的。他感觉到很重要，把这封信函摆在了最面。
忙完这些工作以后，孙勉又为张清扬泡了一杯清茶。张清扬同其它干部不同，他不喜欢喝浓茶，除非是醉酒之后，平时他喝一些很清淡的茶。孙勉刚泡完茶，张清扬到了，时间孙勉掌握得很准确。他马打招呼道：“领导，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张清扬笑着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伸手拿过信函，笑道：“首长办公厅怎么给我发件了！”
“这说明您又要高升了，呵呵……”孙勉笑道。
张清扬打开一瞧，便明白了原因。这是一封邀请函，邀请张清扬参加内务院农村试点改革工作的会议。农村试点改革工作一向由农业部与发改委负责，此次由内务院主张召开会议，这说明国家领导更加重视了农业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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