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厉南薇睡得很早，但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天也是早早就醒过来。
在佣人给祁亦霆洗漱的时候，她干脆下楼来，打算自己动手，去给祁亦霆准备一点早餐。
结果没想到，居然看见一个在楼下沙发上坐着的人。
祁文轩听见脚步声放下报纸，抬头看她一眼，有些意外地扬起眉梢道：“起来的很早，你们小年轻精神很充沛。”
这话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厉南薇总觉得别别扭扭的有些害羞，她轻咳一声点点头道：“嗯，昨天睡得早。”
尴尬。
这简直太尴尬了。
厉南薇和自己的公公面对面地坐着，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脑子里面还在疯狂好奇，为什么昨天态度还那么冷淡的祁文轩居然今天就会出现在祁家的客厅里面。
还这么自然。
感觉反而自己像是个外人。
“你想做什么就做，不用考虑我。”祁文轩又将报纸拿起来，淡声开口道：“就当我不存在。”
厉南薇也想，但是祁文轩身上的气场和祁亦霆差不多，都是那种让人没有办法忽视的。
厉南薇一咬牙，还是决定先离开客厅这个地方。
“我去给他做早餐，您要吃什么？”厉南薇站起身来，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问：“太难的不行，但是简单的我还是会一点的。”
祁文轩颇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半晌才道：“和他一样就可以。”
微微一顿，祁文轩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问道：“你亲手给他做饭？”
“偶尔会，平常如果起得早，或者他不着急的时候。”厉南薇说的也是实话，她还是很享受这种给祁亦霆做饭的感觉。
毕竟看着祁亦霆一口一口地将自己做的东西吃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祁文轩没再说话。
因为有祁文轩在，所以厉南薇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就是简单地煎蛋之后做个三明治，准备三分一模一样的西式早餐。在准备咖啡的时候，厉南薇犹豫一下，还是将三人的咖啡都换成一样的蔬菜汁。
祁亦霆是因为身体原因，被付九州明令禁止喝太多咖啡和茶类，就连之前厉南薇很拿手的白茶都被禁止。
对此没什么办法的厉南薇就只好开始开发各种各样的果蔬汁，虽然有的时候祁亦霆会表现出非常明确的不喜，但是还是会硬着头皮喝下去。
发现这一点的付九州非常兴奋地给厉南薇准备一份食疗的食谱，让厉南薇按照上面的东西来准备。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准备，就在厉南薇做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听见客厅传来声音。
“你来干什么？”
祁亦霆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善的意味。
厉南薇有些紧张，让佣人将早餐端上桌之后，急匆匆地就抬脚出去，看向两人。
祁亦霆刚从楼上下来，头发上还带着几分雾蒙蒙的水汽，看着带着几分少年感。
几乎是一瞬间，厉南薇就觉得自己可能理解当年两人是怎么对峙的。
“这是我家。”祁文轩放下报纸，抬眸看向祁亦霆，语气也不见得有多温和，他淡淡地道：“这话你不应该问我。”
眼见着两人好像又要吵起来，厉南薇赶紧过去，轻咳一声，看向两人道：“爸，祁瑜，先来吃早餐吧。”
听见这个称呼，祁文轩有些意外地看一眼厉南薇。
他没再继续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朝着餐厅走过去。
祁亦霆轻哼一声，好在也没有继续言语上的战争。
两人在餐桌的两边落座，在看见桌面上的胡付九州汁的一瞬间，两人的脸色默契地有一瞬间的同步。
都不太好看。
厉南薇极其无辜地看向祁亦霆道：“这是九州让我准备的。”
微微一顿，厉南薇又对着祁文轩道：“爸，您最近都没休息好，也别喝咖啡。九州说这个对身体有好处，您要不……尝一尝？”
父子两个明显都不喜欢。
祁文轩抿着唇半晌，才极其艰难地伸手拿起那杯胡付九州汁。
两人虽然一对上就看彼此不顺眼，不过，教养还是一样的非常出众。
吃饭的时候没有继续吵。
等吃过饭后，两人的气氛也缓和得差不多，再加上苏灿正好从外面进来，就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争执。
看见三人都上楼去书房，厉南薇才松一口气，只觉得身心俱疲。
“嫂子。”
祁星尘从门口的方向溜过来，在厉南薇的身边坐下，感慨道：“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之前每次大伯和二哥见面的时候，都是吵得不可开交。”
搞得她昨天晚上都没敢回来，让经纪人给她找一个酒店将就的一晚上。
“其实刚才也在吵。”厉南薇叹口气，神色带着几分无奈地道：“现在为祁夫人的事情好歹是各退一步。”
她还有点羡慕祁夫人。
先生对她这么多年深情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就连祁亦霆也这么护着她。
“他们两个一直都是这样的。”祁星尘耸耸肩，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原因，她眨眨眼问道：“你和我哥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城？我可能下个月就要跟着剧组一起过去。”
不仅仅是她着急，之前祁老爷子也催过两次，还有他们的兄长，也曾经问过厉南薇。
“应该快了吧。”厉南薇想起之前秦轻语说过的话，她揉揉眉心道：“我现在也宁可赶紧去京城。”
她不想天天看着祁亦霆和祁文轩吵架。
祁星尘正要说话，就见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来一看，随意地接通问道：“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是付九州。
“你在哪儿？要是在哥那，就让哥和嫂子过来一趟，爷爷的状态不太好。”付九州的语气有些凝重，他的目光看向抢救室亮起的灯：“现在正在抢救室那边。”
祁星尘的脸都有些发白，她下意识地攥紧身边厉南薇的手。
厉南薇更是一阵心慌，昨天她给祁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
是因为昨天她和爷爷说的那些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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