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该如何选择？
但令他惶恐的是，换做是自己的话，自己不会比父亲做的更好。
那种令人窒息的愧疚会把一个人拖入深渊，然后给活活憋死。
也许忍者本就应该以任务为第一优先级，同伴什么的只不过是拖累罢了......
这个颇为冷血的想法一经产生就在卡卡西的心中扎根了，然后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疯狂壮大。
直到漩涡凌的到来打断了卡卡西的思绪。
“走？去天台？”
卡卡西本想拒绝漩涡凌的好意，但汤面的香气让他的肚子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咕咕咕~
红着脸跟随漩涡凌走上了天台，密封盒打开的一瞬间，香气扑面而来。
浓郁的香味让卡卡西再也忍不住了，拆开筷子夹起面条就往嘴里送。
时不时再喝上一口汤，卡卡西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变得暖洋洋的。
大概是因为饿极了，卡卡西的吃相看上去有些狂野，而旁边的漩涡凌就要斯文得多。
果然啊，在居酒屋吃饱这种事情，无论是前世的岛国还是这里，都不太现实。
肚子被慢慢填饱，漩涡凌也有心情去思考卡卡西的事情了。
刚才在病房叫卡卡西的时候，漩涡凌就注意到他那相较于以往变得有些冰冷的眼神了。
原着中，旗木朔茂的死是卡卡西悲剧人生的开端，他因为旗木朔茂的死，在黑暗中徘徊了相当一段时间。
直到带土的出现，但是转瞬即逝的光明只是为卡卡西带来了更多的痛苦，让他向着更深的地狱堕落。
“卡卡西，你还在怨恨朔茂前辈吗？”
正在吸溜面条的卡卡西闻言，手上的动作都为之一顿。
“不，我并没有怨恨父亲，我只是在思考他为什么会选择放弃任务。”
果然啊，如果自己不进行干预的话，即使旗木朔茂还活着，那卡卡西也依旧会变成原着里的那副模样。
在心中轻轻叹息着，漩涡凌组织着语言。
“那你觉得朔茂前辈错了吗？”
“我不知道，或许没错吧？”
“是啊，朔茂前辈拯救队友有什么错呢？”
漩涡凌接上了卡卡西的话茬，但随后便话锋一转。
“但是要塞里的上千个平民和驻守其中的忍者们又有什么错呢？他们不是更值得被拯救吗？”
卡卡西捧着一次性饭盒，静静地聆听着。
“这就是朔茂前辈所遭遇到的困境，必须要亲手扼杀掉一方的命运，得牺牲别人来拯救其他人。”
将饭盒中所剩无几的食物消灭得干干净净后，漩涡凌又继续着自己的陈述。
“如果换做牺牲自己的话，我想朔茂前辈会毫不犹豫，就像我和水门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你断后一样。”
卡卡西捧着饭盒的手更用力了几分，眼中似乎多了些其他的神色，喉咙鼓动，卡卡西终于开口了。
“那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我啊......”
漩涡凌轻笑一声，没有立刻回答卡卡西，而是抬头仰望着挂在夜幕上的圆月，那上面似乎铭刻着那些重要之人的身影。
水门，玖幸奈，纲手，由美子，卡卡西，凯......
“我会做出和朔茂前辈相同的选择，破坏规则的人是废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皎洁的月光洒下，天台上的一切都被铺上了一层银色的流沙。
就连漩涡凌也没有错过，全身上下仿佛都闪耀着圣洁的光辉。
再站起身回头看向卡卡西，漩涡凌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卡卡西，我知道朔茂前辈对你的影响很大，但以后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同伴。
如果哪天想通了，那就来老地方吧，我，水门，凯，带土，我们都在那里等你。”
漩涡凌瞬步消失在原地掀起一阵微风，卡卡西的一头银发也在轻轻摇晃着，似乎是在回应他的邀请。
缓缓低下头让银发遮住自己的眼睛，源自于面汤的暖意顺着双手流淌进了卡卡西的心脏。
在被泵出后又顺着血液抵达了全身各处，浓浓的暖意让卡卡西的鼻尖都有些发酸。
谢谢你，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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