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今一心里也把握不准，程昱对他父亲看起来都没多少感情，也不知道这个母亲在程昱心中的地位。
他的眼里是她看不透的情绪。
她去卫生间洗漱，程昱想古潇了，就给古潇打了个电话。
薛母进来的时候，薛今一的心情并不好，她担心程昱不管不顾地要把所有事情说清楚。
可是当薛母说：“出院手续我办了，今一回家休息吧，小程，你送送她，我有事。”
薛今一有点紧张，但故作轻松，正要先程昱一步说点什么。
程昱开口，说：“好，阿姨去忙吧。”
等薛母走后，程昱叫车，和换好衣服的薛今一一起离开。
在电梯里，薛今一说：“你答应了？”
程昱说：“你记得你答应好的事。”
这就是答应了。
薛今一嗯一声：“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会告诉你的。”
程昱打量着她，他不知道薛今一是否真的知道。
但是当她提出意见的时候，程昱的心里的确动摇了。
送到薛家后，程昱订了回星城的机票。
薛今一试探着问：“你找回古潇了？”
程昱看她一眼，嗯一声，说：“现在是男女朋友。”
薛今一：“那我们之间？”
程昱替她关好窗户，只留一丝缝隙：“没必要告诉她。”
薛今一看着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程昱担心古潇多想，却不知道对女生坦白比这样更好。
但是薛今一也并不想去提醒程昱。
中午的时候，任一娇约古潇晚上一块吃饭，她今天领到一笔工资。
古潇问许文生去不去，他想了想摇头，今晚有比赛看。
古潇点点头，告诉任一娇就自己来。
没有晚自习，她也没告诉程昱，古潇心里似乎在同人赌气。
下午五点半后，任一娇在校门口给她招手，满脸开心。
古潇也笑，听着她叽叽喳喳说最近好玩又快乐的事情。
永远都是一样简单又轻松。
她情古潇吃自助，一起拿东西的时候，看着古潇少量的盘子忍不住叹气。
“忘了你饭量小，吃自助吃亏。”
古潇似乎为了安慰她似地，又多拿了几样东西。
她关静音，却没关震动，吃完一顿饭后，包里的手机第三次震动起来古潇才接。
程昱问：“怎么不接电话？”
古潇：“没听到。”
程昱：“人呢，校门口等你。”
古潇坐在公交站台边，上车，投币，坐下。
“公交车上。”
那边的程昱沉默，又好心情地说：“不开心？”
古潇看着窗外车流，灯光闪烁，平静道：“没有。”
程昱没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去哪？”
古潇：“你家。”
程昱看着校门口已经逐渐少地人群，目光沉沉，嗯了一声。
他没开车，今晚格外不好拦车，等他成功坐车回家的时候，不知道门口的古潇等了多久。
她站在那，楼梯里灯也没开。
但是空气中若隐若浮的清香，让程昱知道是她。
他开门的时候问她：“你不是有钥匙吗？”
五年前他给过她。
门开，他侧身让她先进去。
古潇说：“没带。”
看来是临时决定来他家。
程昱要开灯，却被古潇拦住。
“别开。”
她语气颤抖，说完这句话，转过身面对着他。
黑暗里，明亮的眼睛让他们能互相直视对方。
她的手缠上他的腰。
程昱呼吸一紧，心里的郁闷也消散开来。
问她：“想好了？”
古潇点点头，又怕他看不到，低低嗯一声。
程昱拦腰抱起她，这回古潇并没有乱动，乖乖躺在他怀里。
转而到卧室，古潇跌进柔软的床。
他覆身上来，拨开她拂在面上的发。
一夜的缱绻与温柔。
清晨醒来的时候，古潇醒的更早，准确说是意识里提醒着自己早起。
全身松散而疼痛。
程昱躺在一边，一脸魇足，睡得很沉。手还搭在她腰上。
她蹑手蹑脚从他身边离开，在地上的一片凌乱中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后就直接离开了程昱家。
从这到她家并不远，七点钟天蒙蒙亮，路上行人也不多。
偶尔有人看见古潇，眼神里多少有点不明意味，甚至还有鄙夷。
但古潇注意不到太多，她心里装着事情，晨风也吹不散。
回家后，七点半，她把编辑好的短信发给了程昱。
再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今天不穿高领的衣服几乎不能出门，脖子上几乎都是留下的痕迹。
她涂了不少遮瑕膏上去。
才勉勉强强能看过眼。
洗完澡的时候，未接电话有二十多通。
短信也有十多条。
程昱醒来没看见古潇，心中就有点慌，喊了一会也不见有人回应。
新的短信——分手吧。
所以昨晚是一场补偿吗？
程昱面色阴沉，她走的时候还把笔记放在客厅桌子上，几乎是要断了联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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