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来。
白素已在地上跪了好长时间，素白色的长裙早被海水打湿，她的目光微垂，不发一言。
而似乎是察觉到了姚邈的目光，她才微微抬起头来，看了姚邈一言。
然后她想了想，道：“您……”
“我在盛京见到你到现在，你可从来没用‘您’来称呼过我。”
白素微微愣住，她似乎没有想到姚邈会用这样一句懒散的话来回应她。
姚邈抿了抿，微微笑了笑，道：“你也听见了，那个怪物摆着阳谋想要算计我呢，我需要靠得住的帮手，你愿意帮我吗？”
这一回，白素更是愣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姚邈道：“我冲你发火，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没有，我……我愿意。”白素脸上赴死的从容平静瞬间消失不见，脸色有些绯红、目光有些慌乱，“但是，我……”
她没说出话来，姚邈已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他道：“我不是原来黄抑宸是什么样的人，但你既然觉得我已是黄抑宸了，但我自己却又觉得我没变成另外的一个人，那我想，我和那个黄抑宸的性格当是差不多了，然而就算我是黄抑宸，但过了这么多年，我的想法或许也发生变化了。
“我并不觉得双生计划有多么重要，我觉得近在咫尺的人更重要、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更重要。
“我想当一把救世主，现在缺个靠谱的搭档，我看你正合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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