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后的韩谦保持着朝九晚五的正常生活，每天在综合部嘻嘻哈哈，晚上回家后开始和孙正民了掰扯人生。
孙正民是得到了高人相助，和韩谦极限拉扯，但就是不来滨海，但凡韩谦有一点儿想要去奉天的念头，孙正民就吵吵去开会。
就是不见面。
你韩谦总没有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能耐吧？
和孙正民发完了消息，韩谦站起身。
“温暖我出去转转，你去么？”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温暖看了一眼韩谦，摇摇头。
“我开了一天的会，我腿疼，你回来给我带冰棍儿吧。”
“嗯，好的！”
下楼骑上摩托车，骑车的路上韩谦一直在想，这摩托车买来之后温暖好像就骑了一次，仔细想想温暖好像也不败家。
温暖的缺点是什么呢？
带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摩托车停在了精神病院的门口，刚准备走进去，穿着一身保安制服的嫣然走了过来，韩谦上下打量着这个黑人，皱眉道。
“你这算是什么？挣工资呢？”
嫣然对着韩谦点点头，随后拿出对讲机通知精神病院的几个家伙说韩谦来了。
没急着进去，韩谦走进保安亭。
“嫣然你生气不？”
带着大檐帽的嫣然摇了摇头，这家伙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韩谦刚想喝，结果这家伙给自己倒的，韩谦撇嘴。
“你不整个旗袍穿上？你还会你的母语么？”
嫣然再次摇摇头。
“忘的差不多了，跟着我家少爷之后就没离开过这个国家了。”
韩谦点了一支烟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你来的早还是燕青青早一些？”
嫣然歪着头想了想，随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韩谦再道。
“柳笙歌是从哪儿把你捡过来的呢？”
“我是去应聘的。”
“哦！”
沉默！
嫣然好像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韩谦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嫣然突然开口。
“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您和我家少爷之间有摩擦，我要听从我家少爷的命令，但你是我家小少爷的亲生父亲，小少爷从没把我当做一个工具，也没当做一条狗，我对您动手会感觉对不起我家小少爷，可不动手又没办法向我家少爷交代，夹在中间很为难。”
韩谦咧嘴笑道。
“你是一个保安，保护一方平安，没有业主小丹，你要不要吃饼干？”
嫣然不说话了。
他有时候会怀疑韩谦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嫣然见过很多成功的人，这些人一直都是板着脸不苟言笑的，可从韩谦的身上，嫣然总觉得这家伙有点儿过于接地气儿了。
“谦儿哥，林纵横和陈强最近和孙正民联系的很频繁。”
韩谦转过身笑道。
“你家少爷呢？”
嫣然不说话了，韩谦也没有继续追问。
这三个孙子不老实是韩谦内心可以十分确定的事情。
再次和这三个孙子见面，林纵横留起了胡子，看上去苍老了很多，柳笙歌的生活依然很精致，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睡衣，带着眼镜低头看着书。
韩谦走上前站在柳笙歌的身边弯下腰，笑道。
“对于这种外国人写的，我一直理解不了他们主要想表达的是什么？”
柳笙歌嗯了一声，一旁的林纵横笑道。
“你就当做是一些道貌岸然在书里给自己描写的神圣，然后再去满足一些人的幻想，就像所谓的伊索寓言，谁能想到是奴隶主给自己家奴隶写的故事，让他们对这个世界充满美好的幻想，让奴隶们希望故事中的事情能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韩谦皱眉。
“给奴隶写的？精神满足？”
躺在床上的陈强笑道。
“对喽，就像是你一样，总会让很多人认为你很普通，你能成功，所以他们也会成功。”
韩谦走上前拍了拍陈强的小腿，陈强让出位置，坐起身搂着韩谦的肩膀。
“兄弟，商量个事儿？我们打麻将总缺个人，你也住进来呗？”
韩谦斜视陈强，眯眼笑道。
“滚，我来这儿找你们也有点儿事儿，你们和孙正民那些交易我懒得管，也懒得搭理你们，有时间一起去烧个纸吧？”
林纵横抬起头皱眉摇摇头。
“我给陈强烧纸？”
“去你妈的。”
“不不不，说错了，我给冯伦烧纸？我脑袋大？就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
韩谦斜视林纵横，鄙夷道。
“我的意思是给你牛小花和李光弼兄弟俩烧纸。”
“那你借我点钱。”
韩谦不想和林纵横说话了，柳笙歌转过头看向韩谦摇摇头。
“我不去，我也不想去，他们谁死了和我都没有关系，奈奈的死有小舞和我妈烧纸操办，韩谦你想拉着我们几个过去炫耀，满足你内心对死去的人的补偿，告诉他们你复仇成功了？然后在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都还活着？别虚伪了，你有时间来这里就一起说说话，没时间就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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