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张雯雯，比他离开游戏的时间更早，此时蹲在地板上，低着头一言不发，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小非……这场游戏，我们俩谁赢了？”顾青红试探地问道。
李即非开口回应，声音却有些发虚：“这场游戏……怎么选都是输。”
在前世李即非的师兄和他经常复盘这段感情，提出了各种可能性，却发现根本无路可走。
顾青虹沉默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为什么会玩这盘游戏，又问道：
“小非，我和雯雯，都玩了这个游戏，既然没有胜负，那么MV的女主角应该怎么选？”
李即非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道：“雯雯老师选择了B选项，所以更适合出演这支MV。”
本来蹲在地上的张雯雯，听到他这样说，抬起了头，眼中的泪光似乎在询问着原因。
“《东风破》这首歌，主题是遗憾，是思念。若是选择了A，那么两人私奔后，同样会遭遇宗门追杀，曝尸荒野。只有B选项最为遗憾，但却能保住两人性命，让他们还有遗憾的机会。”
这也是当初前师兄嫂做出的选择。
顾青虹听罢，闭目摇头，长长地“唉”了一声，轻轻拍了一下李即非的肩膀。
“以后这种游戏，可不要让我再玩了。”
说完，转身离去。
“我是不是应该选择钝角？”顾青虹心中突然想到。
先在原地只留下李即非和张雯雯两人。
“李即非，我是不是一个薄情的坏女人……”张雯雯虽然赢下了女主角之位，但是她还是没有走出游戏的情境，反复考量自己的选择，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品性……
“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李即非赶紧打断。“这只是个游戏，而且B选项才是最优解啊！”
“可是，如果我真的深爱一个人，我情愿与他共生死！”张雯雯突然声音大了起来。
李即非扶额，在脑中搜寻有没有什么能治疗恋爱脑的灵药方子。
“雯雯啊，这只是你在限定条件下，受迫性的选择，根本就代表不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那种场景下，无论你怎么做，都是错。”
李即非语气轻柔，像个兄长一般指导起了这个和他师妹同岁的少女。
张雯雯又想了想，发现自己的大脑宛如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好吧，那么预祝我们的MV……拍摄顺利吧。”张雯雯低着头，脸颊微红。
李即非微笑，伸出了右手：“预祝MV拍摄顺利！”
两位好同事紧紧地握了握手。
虽然节目录制了这么多天，但是李即非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张雯雯的美貌。
冷白皮，瓜子脸，眉目如画，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在这个世界的传说中，鼻梁上有痣的女孩子都是仙女下凡，可是李即非不信这套，因为眼前的这位“仙女”，木有灵根……
握手时浅测了一下。
当张雯雯也离开之后，李即非如泄了气一般，瘫软在地板之上，连咳数声，鼻血如柱。
“两期两层半的修为，运转了这么久的幻术，还是太勉强了啊……”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半夜12点钟了，按常规来说，他们组还要在训练室中在奋战两小时。
李即非手里还拎着直播时剩下的夜宵，他想了想，一口气全部吞掉。
“哼哧哼哧…不好意思了兄弟们，哼哧哼哧…你们非哥得自己补补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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