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的都对。
此前匆匆一瞥他虽惊讶于对方的气质，却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但是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他感觉到一股很危险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顾长歌看着阎孚突然问道：“如此风餐露宿，行走四方斩妖，甚至可能被蛰伏的大妖发现，一口吞吃，苦吗？”
“苦吗？”
阎孚回过神深深的看了顾长歌几眼。
此刻他依旧无法判断顾长歌的身份，但从对方表现出的种种来看，自己绝非对方对手。
于是坦然心扉，自嘲着说道：“相较于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能够手刃妖族，我已经很幸运了，我只恨不能走更多的路，杀更多的妖！”
“可你们是杀不尽的。”
你们？
阎孚心中微微一凛，放于桌下的右手已经摸到了刀柄处，嘴上却道：“杀不尽又何妨，哪怕是杀到手中刀刃卷刃，吾力竭而死，可只要是战到最后一刻，我都是畅快的！”
“妖不死，刀不收，妖死尽，人归乡！”
“从离开家乡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话音落下。
阎孚浑身真气流转送入刀中，浑身肌肉气血绷紧，正欲拔刀却震憾的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晃一抬头。
对面早已是空空如也。
而耳边却依旧响起对方的笑语：“有意思，看来青森还是有希望的，或许……你能等到回家的那一天。”
四下寂静，不远处的酒客还在谈笑豪饮。
阎孚颤抖的目光环视周围一圈，却诡异的发现周围的人，好似都没看见这里刚才剑拔弩张的一切。
他身子有些颤抖却缓缓松了一口气，背后冷汗直流，喃喃道：“看来是我人族的高手。”
下意识的拿起眼前的酒压压惊。
不料，一口下去阎孚就瞪大眼睛，只觉得一股清凉感顺着喉咙落入腹中，而后四肢百骸传来一种清凉感，浑身的骨血都好似在蜕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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