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域基本找不到什么瓜果。凡人连饭都吃不饱，哪儿会有心情去种植瓜果？就算是种了，在西域也没有人买，而运出西域的成本太高。
西域的人都是把野果当瓜果吃。只是西域黄土荒沙遍野，野果也并不多。
在西域做客，如果主人家为你准备了野果，哪怕是酸涩不堪，那也是把你当成一等贵宾来对待了。
来接应的情报人员叫“沙蝎”。沙九天与他闲聊，就问到为什么西域这么荒凉。
沙蝎解释，西域太缺水了。
西域的河流很少，凡是河流沿岸的地方，不是被凡人国占据，就是被宗门占据。其他地方极其缺水，一般一个村镇，只是靠着一口井活着。种植一点东西，也是靠着井水来浇灌。
“那西域为什么基本没有宗门屠戮凡人村镇的事情？”沙九天又问。
“他们当然不会屠戮凡人，他们只需要劫掠凡人就可以了。西域物资极为缺乏，宗门、凡人国、佣兵……，只要是武者，或者是有权势、有军队，就都是劫匪。哪怕有有某个地方凡人丰收了，很快就会被抢劫一空，只给凡人留下刚刚够活命的食物。如果把凡人都杀了，他们抢谁去？”
“佣兵也是劫匪？”
“他们和劫匪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保护商队，而劫匪劫掠商队。但西域的佣兵和劫匪一样会抢劫凡人村镇。”
“可西域的村镇这么少，前面抢劫完了，后面再来抢劫，岂不是凡人连活命的食物都没有了？”
“哈哈，劫匪们聪明着呢。谁抢了，就会在这个村镇上树一面旗帜，上面有劫匪的字号，或者是佣兵队的字号。三个月后，字号才会被收走。而且，劫匪和佣兵，都各有地盘，如果进入他人的地盘抢劫，就会引发大战。”
“西域佣兵也抢劫凡人，为什么西域情报还是建议同意西域佣兵会成为正气分局？”
“仅凭保镖或押运佣金，西域佣兵根本活不下来，更别说什么修炼资源了。那些凡人村镇给佣兵的食物，大多是自愿的，说是保护费。佣兵也不会收很多，够他们吃的就可以了。但佣兵是真的保护凡人村镇，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佣兵死伤在保护凡人村镇上面。这些村镇都在三不管地区，如果没有佣兵，那些凡人会活得更艰难。”
沙九天点了点头。
“那宗门的情况呢？”
“宗门是西域活得最滋润的。虽然他们没有与凡人国公开宣战，可每年都会有无数劫匪冲入凡人国内劫掠。他们不仅会抢走凡人国的粮食，也会抢走大量的家畜。在西域，很多凶兽都被圈养，慢慢就变成家畜了。从我们的观察来看，西域的宗门并不想覆灭凡人国，因为凡人国可以帮他们生产很多东西，他们只管抢就是了。凡人国内的凡人，最多只是也只是比三不管地区的凡人活的好一点，但也差不了太多。”
“那西域的凡人国可以附庸宗门呀。”沙九天从情报中得知，西域的凡人国没有哪个依附于宗门。
“谈判过很多次了，可宗门的条件太高，如果真的成为附庸国，那凡人国的王室世家，都会生活得和凡人差不多。而对于宗门来说，归顺不归顺，没有区别。不归顺，他们还可以少操很多心。”
“那西域可以展开贸易，向其他域购买粮食嘛。”
“西域处处黄土，遍野荒凉，物产很少，自己都不够用，能够拿出来交易的，就太少了。”
沙九天脸色凝重。这些情况，都是沙九天在情报上看不到的。
要想西域国泰民安，不仅要遏制西域劫匪横行的问题，还要解决西域贫困的问题。可沙蝎接下来的话，倒是让沙九天眼睛一亮。
“西域最多的物产，就是矿藏。西域有很多矿藏，光是金属矿藏就多达数百种，此外还有玉石矿藏、火油矿藏，非常多。可就是都在荒漠中，采集的成本太高。曾经有宗门征集矿工去荒漠深处去采集，可不到一年，矿工就死了一多半。因为能运进去的粮食太少了，赶着牲畜进去，没多久就因为没有水而渴死了。”
“所以，西域的根本问题，就是水的问题？”沙九天问道。
“没错，就是水的问题。如果能解决水的问题，西域的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可西域为什么这么缺水？”
“没有树木，存不住水呀。过去有很多河流，都是因为这个木逐渐干涸了。”
“种树呢？”
“种树也需要水呀。没水，树种不活。没有树，无法存下水。这是个死结。”
沙九天笑了。
他知道，只要先满足种树的用水，就可以逐步改变西域的状况。当然，要满足西域种树的用水，就会导致西域民众更缺水。如果没有统一治理，没有哪个势力会在这上面投入。因为要大面积种树，可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而且绝对是劳民伤财。
不过，这不是问题。沙九天已经有了解决的腹案，等回到南风城，就交给那些读书人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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