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序微怔。
“哦，其中一胎，还是外面的女人生的，”
“爹，”商序大声喊了一声。
“可我那时候，还没入职，不算公职人员，”
在自家老父亲的眼神下，可能也自觉理亏，他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商砚知哼笑：“所以啊，你有什么脸挑人家的毛病，”
“可他到底凭什么啊，我不理解，他在办公室的工作做的是挑不出错，可也没什么大的功绩啊，”
“在我们这里确实没有，可他在我们这里，只是暂待，躲风头而已，”商砚知认真的看着他，“我之前一直没跟你说过，是怕影响你正常的工作，”
“他现在只是回他本来该待的位置，商序，你本来就不如他，”
商序不服气的问：“躲风头？”
“他之前惹事了？出过错的人更不能....”
商砚知摆手打断他的话，“算我说错话，是避风头，他姓傅，”
“他小叔，正是合南省风头正盛的那位，”
商序愣在原地，犹豫道：“就是那个连升的那位省长？”
“对，傅昱留在这，只是因为他的连升，避一下罢了，他当初可是全国高考第二名，京大政法那边都要留的人，你真以为他平庸无能？”
商序脸色涨红，颇有些尴尬：“您怎么不早说，”
看出他眼神中的颓然，商砚知目光软了一下，“你刚入职，我只是不希望打击你，”
“听小李说，你最近进步挺大的？”
小李正是商砚知的秘书，听他这么说，商序想起傅昱说的话：“如果不是商书记秘书室的几位指导，那些数据和文献，找的出来吗你？”
再也没脸应父亲这句“进步挺大”。
他的脊梁微弯，低头垂眸，闷声道：“爹，我去看书了，”
看着自己儿子傲骨被压垮，商砚知默默无言。
半晌后清闲一笑。
不管怎样，自家儿子不是坏种，且敢于直面自己无为。
只是平庸而已。
他很知足，平庸就平庸吧。
总比仗着他的势在外胡作非为的好。
平平淡淡的，其实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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