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母说：“这样行吗？那整个超市不就等于拱手让人了？”
孙启明说：“你们在我市业开了这么多年超市，你们难道觉得这就是能干几百年的事？十年前你们也挤掉了不少连锁超市，据我所知有些还被你们吞并了。如果大型超市到我市开起来，你能说你们一定有竞争力再把那样的全国连锁公司挤出去？”
钟母说：“这事我要回去跟老钟商量，说真的，我还真没这样考虑过。而且现在的孩子别说魄力了，就是一点担当都没有，我们做家长的真是为他们操心反而被数落，好像你要他们命似的！也不知道外面工作多么不好找！”
孙启明点点头说：“就说我女儿，当初让她嫁人，也是百般选的女婿，就他大哥。”孙启明指指旁边的王林森说：“长得好看，年纪相仿，又一表人才，她说我安排她盲婚哑嫁。后来王家出了点事，我怕她和孩子被连累，想叫她离婚回家，她把我当洪水猛兽似的。你看今天，跟我说话哪句客气？”
王林森还有点惊讶，孙启明真是把自己说的那么好心。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用孙秘书示威，然后在百盛拿了多少订单，老狐狸把自己说得像兔子妈妈似的，真是无语。
王林森看看钟雅，又不敢离开，怕钟雅在这两狐狸头子手下一个人，被撕了也不一定。
孙启明说：“话说回来，你们引进了一个大品牌，不仅在韩书记那里添一笔，还能防止其他竞争对手进来。可乐不为？如果你们觉得可行，其实宜早不宜迟，用不着非要等到孩子接手才去做。”
王林森突然插嘴说：“是呀！P外贸公司最近也有动作，他们的手段可是毒辣，你们这样的连锁超市，要是被波及，那真是飞灰一般。”
孙启明的眼神突然发直了一下，明显咬肌紧张，怕是他也和P外贸公司打过交道。
钟母问王林森：“怎么，这方面你也懂？”
王林森说：“我是没有孙总那么懂，只是去S市待久了，有些事情在大城市是一目了然的。我们这种三线城市，有时只是重蹈覆辙罢了，被人家复制手法对付而已。”
孙启明问：“王家三小弟，听说你在万祥拍卖行很有脸面，是真的吗？”
王林森说：“也就混个脸熟，给一些‘玩家’做顾问而已。”
钟母又想起钟雅当着他们的面把价值几百万的项链还给王林森的一幕，在桌下又拍了一下钟雅的大腿。
钟雅怒目而向，但没有说什么，又扭头看着楼下。
孙启明说：“我也就在门外路过一次，人家给我说要二十万入会费，我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也就没有进去。”
王林森说：“是！有这个规矩，很多年前交过这个入会费了，我都忘了。他这二十万只是个门槛而已，会直接充到你的账户里，一分钱都不会少的。拍卖行不靠这种事赚钱，只是拍卖行里注重隐私的人多，而且可以把一些记者挡在外面。”
孙启明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只是“嗯。”了一声，打算翻篇过去。
但王林森倒是突然觉得可以一口气杀杀这两个老狐狸的假威风，便说：“我给钟雅小姐就送过送过一条项链，当时的拍卖价是两百七十万，但其实是我师父拿的低价，如果真喊起来，一定不可能是底价出售的。只是钟小姐看不上我，您也说了，我家出了些问题。但钟小姐不仅退了彩礼钱给我，还把项链也还一并给我了！我一直把钟小姐当成一位素质高杰的红颜知己，对钟家的气节十分敬佩！”
钟母脸都黑了，这不是明摆着说钟家不识货吗？
孙启明也听出一些门道来，看来这对母女会和王家三弟坐在一起不是没有理由的。
但孙启明打量了两眼钟雅，的确是人间尤物！而且有一种无法污染的骨气的感觉。但多少他是被王林森的话和杯子里的酒影响了吧。
楼下，黄芊芊就算是喝水，也喝不下了，跟孙仪心示意要离开一会，回房间盥洗室休息休息。
孙仪心忙打配合，两人一路笑着点头跟路过的人打招呼，才回到主屋。
孙仪心说：“您洗个澡放松一下，换一身衣服，也算是一个休息的借口。”
黄芊芊说：“也是，喝水喝多了，真是有些困，我泡个澡，晚点再出去，让东强帮我顶着吧！我要罢工！”
孙仪心笑笑，但也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不敢往沙发上坐，只好往餐厅走去，餐厅对着的是落地窗，看得到朗庭外面，但落地玻璃是通电的，可以成为单面玻璃也可以成为全雾面玻璃，现在就是保持在单面玻璃的状态，外面看不见里面。何况餐厅没人，只是开了一小一盏地灯，从外往里看，更是看不清楚。
厨房阿姨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孙仪心趴在桌子上。
吴阿姨问：“孙秘书，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酒了？”
孙仪心抬起头说：“没有，我没喝酒，都是被熏在身上的味道。黄总回来洗漱，我就在这坐一会。”
吴阿姨说：“我给你们做两碗姜撞奶，打打精神！一起老太太在的时候，总是说姜撞奶最消除疲劳，总是从晚宴里跑回来让我做姜撞奶。”
孙仪心见厨房阿姨热情的样子，便应和下来，没有推脱，又趴了一会。
黄芊芊整理好自己后，出来就看到两碗姜撞奶，和看着碗发呆的孙仪心。
黄芊芊问：“怎么？在这坐着也不开灯。”
孙仪心看看窗外说：“外面要是见灯换了颜色，肯定会想办法进来的。算了吧，我怕打扰我们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
黄芊芊说：“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们就在主屋待着就是了，哪有这么为难自己的。”
孙仪心说：“你不知道！我跟着你又不用喝酒，顶多就是站着赔笑，那无所谓的！只是楼上我爸来了，我就是坐回去，也要应付他的臭脸！指不定又要我跟百盛的领导们拉近乎，烦死了！我都说了好多次，我只是个秘书，不能参与工作，他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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