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八九岁的女人,能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她们在后宅斗了几十年,年纪都能当她祖母了,没道理在她面前讨不到一丁点好。
“魏老夫人慎言!您在宫中犯口舌,是想进敬慎司狱吗?”汝阳公主满脸疲惫,她已经好些日子没睡好了,父皇受惊吓卧床不起,能不能熬过这个冬日也难说。
十六卫的大将军虽然厉害,但头上有上将军压着,下头有将军盯着,行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她拦不住母后作死,却也没想到她们竟然堵上一切,要杀了她父皇更换帝王。
舞阳公主见她连祖母都不叫,便知她心里对行刺的事知道几分实情,甩甩朝服的广袖,便追着她去了。
魏老夫人被她的袖子甩了下,拉着脸问杜老夫人,“许家的十一公子是不是同她不清楚?”
许家的十一公子许承明在给洺王做事,若他们二人有私交,应当是自己人,但舞阳公主却从不与她们谈论与朝堂后宫有关的事。
“确有其事,是她府中侍卫亲眼瞧见的。”那侍卫是杜家的眼线,他亲眼看到二人在花园的雕花榻上行鱼水,这事儿假不了。
“我总是觉得这人不稳当。”
杜老夫人不屑的冷嘲,“她一个孤女,性子机警是正常,她那时选了许家,新皇登基后也没捞到什么好,不明着加入进来,许是给的筹码还不够,依我瞧着她心大着呢。”
“难道她还想给范家翻案不成?”魏老夫人嘀咕了一句,就跟杜老夫人一起出宫。
陈琬琰坐着凤辇去了紫宸殿,今日是大朝会,估摸着要到午时初才会散,她趴在侧殿听了一会儿,没听到有人为难赵瑾瑜,就回到文德殿等他下朝。
赵瑾瑜一下朝,就看到陈琬琰等在文德殿,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边,蒙住她的眼睛压着嗓子问:“猜猜我是谁?”
“爹?”
赵瑾瑜:“……”
陈琬琰咯咯的笑了起来,“除了我的亲亲夫君,谁敢捂我眼睛呀!”
赵瑾瑜松开手,白了她一眼,她要是再不长大,过个一二十年他就真像她爹了,如此一想,就觉得更要好好保养这副皮囊。
“夫君今日这朝上的可还顺心?”
赵瑾瑜在她旁边坐下,回道:“顺心。”
年底了,在外的王公大臣陆续应诏回京,朝堂的格局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主要以回京人员述职汇报工作为主,找茬专业户们也暂时休业,将重心放在有实权的大臣身上。
朝堂表面一片祥和,实则暗潮涌动。
没摸清那些人的立场前,温侍中等人不会再针对他,怕引起回京的权臣反感,影响他们私下走动拉关系。
陈琬琰道:“洺王妃的娘家今日冒了头,杜大将军那里许是有了异动。”
赵瑾瑜吃了口茶,淡淡道:“意料之中。”
洺王的野心早就露出来了,夏家在宫里搞那么大的动作,杜大将军会不知内情?
既然选择不提醒,就说明他有异心。
十六卫的衙门在皇城南门,左八卫守皇城西,右八位守皇城东,左金吾卫守在皇城西墙外,他当初打皇宫走皇城东门,就是怀疑杜大将军有异心。
走西门很可能会先和左金吾卫打起来,让他的眼线有时间给里头报信,那他不但不能先声救驾,还有可能伤及父皇。
“曹王和颖王也投靠那边了。”陈琬琰支着脑袋说。
“他们本就是那边的,谈不上投靠。”不过是明确了立场罢了。
陈琬琰忧心的抠了个橘子,掰了一瓣放入口中,“十六卫中多是宗亲和勋贵家的公子,那些将领还靠的住吗?”
“靠不靠的住,很快就知道了。”赵瑾瑜喊人拿来棋盘,“陪夫君手谈一局。”
陈琬琰压根玩不懂围棋,赵瑾瑜也不在意她乱下子,一盘棋俩人各下各的,也不觉得无趣,最后摆了满满一盘黑白子。
十一月初四,一大早昏迷多时的常福忽然清醒,听闻景睿帝病的下不了床直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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