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出了榴弹炮的型号。
静悄悄的，暗流开始涌动。
“专员先生，这是法国人的大炮啊！”
人群中有人高叫。
其他人迅速安静。
张庸本来要离开的，又折返回来。
看到对方手里的照相机。原来是记者啊！好吧，就地举行记者问答。
“你认识这种火炮？”张庸不答反问。
他的声音很大。
周围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当然！这是我们法国施耐德公司生产的m1917式155毫米榴弹炮！”
那个记者的声音也很大。同时也很自傲。
居然是法国记者。
真是难得。平时很罕见的。
“所以，你要问什么呢？”张庸挺直身躯。
咔嚓！
咔嚓！
很多记者拍照呢！
汉口有租界，聚集了很多外国记者。
感觉所有的记者，今天全部都聚集到码头来了？
好奇怪……
不就是三门法国榴弹炮吗？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榴弹炮……
“专员大人，这些榴弹炮，是不是法国援助你们的？”
另外一个记者问道。
张庸判断对方可能是德国记者。
问题很刁钻啊！
但是，他早就想好了答案。
“是援助的又如何？不是援助的又如何？”
“专员先生，这是不是意味着，法国开始向你们提供军事援助？”
“何出此问？”
“法国人既然向你们提供大口径榴弹炮，想必是要介入你们华夏和日本人的战争了？”
“无可奉告。”
张庸板着脸。故作深沉。
那个德国记者还要说话，被张庸伸手制止。
很好，德国人非常合作。
恰到好处的将话题引出。
“咳咳！”张庸故意咳嗽两下，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自己的表演。
“这位记者先生的提问，我无法回答。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法国人作为国联的主要负责人，是有责任，有能力维护世界和平的。”张庸慢吞吞的说道，“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所以，法国人确实是向你们提供了军事援助？”
“无可奉告。”
张庸再次板着脸。不承认。不否认。
你们自己猜？
反正法国人的榴弹炮在这里了。
你们说，法国人到底有没有提供军事援助呢？哈哈。我觉得没有……
“专员先生，这些榴弹炮，你们是如何得到的？”
那个法国记者却是感觉不对。
法国有对华夏的军事援助吗？他从来没有听说。
之前的九国闭门磋商会议，法国人都没有参加。
“当然是船运过来的啊！”
“专员先生，我问的是你们通过什么方式，是购买，还是赠送，得到的榴弹炮？”
“购买。”
“那你们是向谁支付的资金？”
“这位记者先生，你的问题太详细了，我无法回答。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只负责接收。具体的贸易过程，不是我负责的。恕我无法回答。”
“可是……”
那个法国记者还要问到底，结果被另外一个记者挤到后面去了。
张庸扫了对方一眼。认得对方是英国记者。
人群中，还有美丽国记者。但是一直沉默。
“专员先生，”英国记者开口了，“请问你们是不是和法国签订了秘密协议？”
“我不知道。”张庸摇头，“你都说了，是秘密协议。我怎么会知道呢？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下一个。”
“那，专员先生，除了这三门榴弹炮，后续还有吗？”
“当然。会陆陆续续到货。”
“除了这种型号的榴弹炮，还有其他型号的吗？”
“我不清楚。但是应该有吧。”
张庸诚实回答。
真相就是如此。
肯定不止三门啊！以后肯定还会有。
除了这种型号，肯定还会有其他型号啊！偌大的系统，怎么可能只有一种型号？
从75毫米一下子跳到155毫米。中间阶段的必须补上啊！
你看，我多诚实。每句话都没有撒谎。
“所以，就是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法国军火到达，对吗？”
“我没有这么说。”
“明白了。谢谢！”
英国记者退后。他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
其他记者都是纷纷埋头记录。他们觉得，张庸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
只差没有说出法国两个字了。这也是国际惯例。
那个法国记者大声说道：“专员先生，你们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榴弹炮呢？”
“不是我选择的。”张庸严肃回答，“是被指定的。”
“指定的？你们没有选择权？”
“没有。”
张庸点点头。
确实是没有。
系统就一个选项。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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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法国人故意将过时的武器装备高价卖给你们，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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