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道歉的。”席祁年态度强硬。
和他的冷漠比起来，沉默的江贺越显可怜，左鸢沉思了一会，决定进去问问秦希的意思。
五分钟后，在席祁年阴沉的注视下，江贺走进了病房。
心里直痒痒，他试图趴在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却被左鸢拦下。
捏了捏眉心，左鸢眼角还挂着红：“念念的病……真的没办法了吗？”
席祁年沉默。
他已经咨询过好几个癌症科的专家，将秦希的情况告知，却没有得到一个正面的回应。
得知秦希只有25岁，所有的医生都不由得叹了口气。
太晚了。
如果再早几个月，或许在医疗的帮助下，她还能多活很多年。
如今癌细胞已经扩散到秦希的全身，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恐怕也不能将她从阎王手里给抢回来。
席祁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已经在托人寻找国外的医生。
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希望太渺茫了。
眼底泛红，左鸢吸了吸鼻子，努力将泪水憋回，独自走到了走廊对面的椅子上。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克制着想要闯入的冲动，席祁年默默坐到了她对面。
走廊静谧如水，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如死一般沉寂。
病房里
梳洗整齐的秦希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书，江贺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终于鼓起勇气缓步走了过来。
“秦希姐。”他低低的唤了一声，心虚不已。
翻页的手未停，秦希淡淡嗯了一声：“听沅沅说你这几天都有来看我，有什么事吗？”
欲言又止，江贺闷闷摇头，看着秦希还裹着纱布的是手腕，他眼底愧疚更浓。
酝酿了好久的话在此刻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就静静的站在一旁不说话，秦希也不吭声，视若旁人的翻看着手里的书。
气氛僵持。
江贺内心煎熬，终究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对不起……”
“嗯？”翻页的手一顿，秦希终于挑眉看了过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藏在两侧的手紧张攥起，江贺鼓起勇气：“跨年晚会那天的事……真的很抱歉。”
“如果不是我，那些人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你，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声音越说越小，江贺垂着头，声音带了些不经意的哽咽。
“就为这事？”秦希勾唇笑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牧晏早就盯上我了，就算不是那天，他们也会再找其他机会，不过是碰巧罢了。”
“更何况……我的病已经很久了，跟这次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必内疚。”
抬眸扫了眼站姿拘束像个做错事孩子般的江贺，秦希满眼淡然，消瘦脸庞在灯光下越显憔悴。
“我没事，你好好配合工作室解决那些绯闻，以后就没必要再来了，风险太大。”
闷闷应了声，江贺杵在原地没有动。
在心头暗暗叹了口气，秦希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不等回答，她又漠然补充着：“江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应该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没办法再收回了。”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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