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殷韫仪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故意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殷韫仪久久保持着笑容，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左鸢脸上扫，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见到些许崩溃和痛苦，可都没有。
除了沉默，左鸢的表情更像是释然。
心头笼罩着的乌云渐渐散开，像是突然放下了什么，左鸢深深吐了一口气，豁然开朗。
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桑城的错。
错的是时间。
他们本不该相遇，强行相爱的后果，是两败俱伤。
桑城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自己的过往和心理阴霾，而左鸢也从来没有问过，从前的她一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忘记桑城也是需要被呵护，被治愈的。
她无法做到像殷韫仪那样长情，更没有殷韫仪了解明白桑城，更没有能力和自信能够让桑城从过往的阴影里走出来。
或许……殷韫仪才是最适合站在桑城身边的那个人。
她只是个过客罢了。
“谢谢你。”
莫名其妙吐出一句谢谢，左鸢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镜站起身来。
“还有事，先走了。”
心平气和，左鸢再次朝包厢门口走去，如刚才一样，又被叫住。
全然没想到左鸢竟然会是这副反应，殷韫仪有些沉不住气了，放下茶杯，她起身追了过来。
“我今天说了这么多，难道左小姐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嗯？”左鸢挑眉，“确实没太懂，还请殷秘书有话直说。”
呼吸一滞，殷韫仪的表情出现些许破绽，又很快调整好。
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她挤出一抹官方的笑：“左小姐，桑城已经跟我求过婚了，接下来我会尽力帮着他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顺便商量婚事。”
“同为女人，左小姐应该能明白我的感受。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能不能和我的未婚夫保持距离？毕竟他现在已经是……”
“不能。”
冷声将殷韫仪的话打断，左鸢歪了歪头，虽看不见表情，却莫名能感受到身上散发出来的愉快。
“我不管你和桑城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在大众眼里，桑城还是我的男朋友，我们还是受大众祝福的恩爱情侣。”
“如果殷秘书介意我的存在，大可以让桑城直接公布我们分手的消息，我一定会非常积极的配合。可在桑城没有官宣之前，我依旧会扮演他女朋友的角色。”
“我和桑城的距离有多远，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控制的，与其在这跟我大费周章，殷秘书难道不觉得直接搞定自己的未婚夫要来得更快更直接吗？”
“保持距离……”她突然笑出了声，墨镜下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嘲讽。
“殷秘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前我和桑城在一起的时候，你非但没有主动和我男朋友保持距离，甚至还做了很多越界的事吧？”
“风水轮流转，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跟我提这种要求呢？”
她能理解桑城之前逃避结婚的行为，却不代表着她就能大度的对过去所有的事都过往不究。
更何况……她不喜欢殷韫仪。
挑剔的上下打量，轻啧一声，左鸢善意提醒：“据我所知，桑城之前喜欢的都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大美女。殷秘书确实很有气质，可是和大美女三个字毫不沾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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