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鸢摇头：“我不知道。”
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了。
“反正我和他现在……”
欲言又止，侧眸看了童苒一眼，左鸢还是隐瞒了自己和桑城如今的真实关系，她没忍住长舒了一口气。
“就先这样耗着吧。”
“他没办法扫清自己身边的人，我也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他，所以……慢慢分开是我和他最好的结局。”
“我不知道他和殷韫仪的关系，也不知道他和殷家到底有什么恩怨，可既然他不愿意跟我说，就意味着在他心里，我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人罢了。”
都是成年人，左鸢早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给彼此留些退路，对双方都是好事。
“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童苒试图开导她，“桑城从小经历特殊，很多人想不到的事偏偏在他身上发生了，我跟他认识十多年了，对他过去的事还算了解，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殷韫仪的存在。”
“我的意思是，或许在桑城心里，殷韫仪根本就是个普通人，有些事他不愿意告诉你，并非是他不把你当自己人有意隐瞒，而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打量了一眼左鸢的表情，童苒继续道：“因为家庭的原因，桑城其实是很抗拒婚姻的，可他却能为了你去克服心里的阴影，难道这一点还不够证明他的心吗？”
“他之前身边的女人是多了些，可那些女人都是冲着他的钱和地位来的，他心知肚明自然也只是想玩玩，可是左鸢，你不一样。”
“你是桑城真正想娶的人。”
想娶的人？
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左鸢有些想笑：“不久前，殷韫仪约我见过一次面。”
“被我拒绝后，桑城又向她求婚了，连求婚戒指都是他以前送过我的品牌，可他送我的钻戒是中指的尺寸，而殷韫仪的那枚……是无名指。”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早就不想去追究到底是谁的错了，没这个必要。”
轻叹口气，左鸢笑得勉强：“童苒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和桑城确实不可能了。”
“就算没有他，我们也依旧可以做朋友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童苒连忙解释。
她看着左鸢平静眼瞳，红唇动了动，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左鸢如今的心情，她曾经也是经历过的。
这种滋味，她感同身受。
左鸢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无论谁解释她都不会再相信了，指不定还会让她产生逆反心理。
可童苒也心知肚明，桑城是绝对不可能因为求婚被拒而转头向别人求婚的。
宁缺毋滥，她太了解桑城了。
仰头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童苒摇了摇头，似有感慨。
“感情这种东西，还真是件麻烦事呢。”
她挑眉看向左鸢，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想知道桑城为什么会这样恐惧婚姻吗？”
左鸢抿唇，眼眸微垂：“殷韫仪已经告诉过我了，不仅如此，她还跟我说了特别多从前和桑城的往事。”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很相配。”
“相配个屁！”忍不住爆粗，懒得倒酒，童苒索性直接抱着酒瓶喝。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但我敢保证的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故事，和她的版本完全不同，甚至可能会颠覆你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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