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视线短暂落在桌上的文件,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摩挲纸张边角。
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并未接罂粟的话,只简洁回应:
“我只是希望别闹事。这点事有那么复杂?”
燕裔嘴角轻抽,低笑声在静谧的室内隐隐可闻。
他偏头看罂粟,黑色的瞳仁在灯光下无波,
“你是大名鼎鼎的魔术师,怎么连掩饰自己情绪都不会?”
他说完,一根手指无意识地转动桌上的书签,语调平静里带着分寸感。
罂粟被顶得一愣,随后飞快翻了个白眼,动作夸张毫不掩饰。
她坐姿挺直,一只手撑着下巴,用挑剔的口吻回击:
“你呢?你不是化身理性的吗?怎么一说你老古板就跟猫挠了一样?”
音落时,她嗓音升高半度,顿了顿气息。
燕裔眸色沉着,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双手交叠放在桌面边缘。
唇角微微勾起极淡的讽刺意味,
他眉梢清冷,眼底却隐现难以捕捉的流动暗色,外表自如却让人捉摸不透。
“看来,你对我可比国际区那些嘈杂的掌声更感兴趣。”
燕裔声音稳定,低沉,带着几分无声的压迫力,在封闭空间里丝丝缕缕蔓延。
罂粟视线直勾勾对上他,右手下意识攥紧衣摆,下颌线条轻微提升,整个人气场犀利凌厉,带着不愿屈服的锋利。
像极了带刺的白色玫瑰。
她手指还无声地蜷紧在椅把上,关节微微突出,白皙皮肤下血管隐约可见,
与表面上的云淡风轻截然相反,动作极轻,藏着未出口的情绪。
“别把你那套高冷模式搬到我这里来使劲儿。你有本事别生气,看谁先忍不住。”
她语调仿佛带着笑意,抬起手腕,将会议桌旁的一叠文件推得更远。
桌面冰冷平整,文件翻散开来,纸页摩擦,混杂着会议室里低温下难以挥去的安静。
细碎的响动穿过彼此间短促的沉默,在空气中回荡片刻。
司郁目光随之上移,瞳孔明暗波动,
指尖几乎动了动,却终究没出声阻止,
只是呼吸微顿。
燕裔坐姿不变,目光敏锐而收敛,余光始终没有从罂粟脸上移开,
他看着那堆被推开的文件,眼神沉静了片刻,语气听不出起伏:
“你试图用这些花招掩盖自己的不安么?魔术师果然只擅长障眼法。”
罂粟倏然转身,步伐利落,鞋跟敲击木地板发出清晰声响,
她靠近燕裔时肩膀轻轻一扬,背脊挺直。
距离逼近后她抬头直视,目光亮得几乎有些咄咄逼人,
下巴抬起,语气里掺着熟练的不屑与挑衅:
“懂你这副嘴脸,我又不是第一天。你要是真觉得受伤了,大可以拎包走人。”
会议室里的灯光折射在桌面残留的纸张上,空气凝滞,气氛像被攫住般极易被点燃。
两人的对话高涨无形界限,火药味难以消散。
唇齿间的争锋相像利刃划破房间里残存的平静。
司郁略侧身躲开二人的正面锋芒,手心轻揉额角
燕裔向来不善于与这样锋芒毕露的人纠缠,
习惯用距离和规矩维护秩序,却在罂粟一句句“老古板”后嘴角僵硬,
袖口下的掌心绷紧,不自觉停顿,说不出的青涩和失控,
像极了那个一不小心打翻了醋坛子的少年。
但此刻,燕裔收敛了所有凌厉,把原本插在口袋的手慢慢抽出来,
而后手臂顺势搭到椅背上,动作松弛却带着某种克制。
他俯下身,身体微微前倾,呼吸间带动空气微流,
嗓音更低沉一分,压过桌面下隐约传来的轻微碰撞声,靠近罂粟问道:
“你确定非要在这里闹到最后?”
罂粟偏过头,肩膀抵住靠背,她眨了下眼睛,眸里倔强化为毫无遮掩的笑意,
唇角扬起,气息里藏不住挑衅。
“怕了?还是不敢?燕裔,你这副模样,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这样吧?”
燕裔视线定在她脸上,眼中冷静如水,没有丝毫回避。
他甚至下意识屈指敲了敲椅背,面对她的挑衅反倒显出一丝复杂,
在讽刺中却又夹杂着些许异样的欣赏。
“你真的以为,每一句话都能戳到我的软肋?”
罂粟忽然低头笑出声,声音含着明显的张扬。
睫毛下投下小片阴影,但那种炽热的骄傲连指尖都按捺不住,在语气里明晃晃地跳跃着。
“对于你?我偏就知道你最怕这个。”
司郁看向两人,掌心平放在桌面,指腹掠过文件的边角。
声音温和,试图平缓空气间的紧绷:
“你们两个,到底吵够没有?有话不能好好讲吗?魔术师,你今天这火气也太大。”
罂粟嘴角一挑,出声带着理直气壮的意味,语调轻快且不见半分退让,
指尖扫过桌面上的瓷杯沿。
“我就是看不得有人装得那么深!”
燕裔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短暂地停留,随即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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