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了黑牛的异常，沈白轻轻出声道
“牛叔？”
沈白身后，小栾也有些好奇，这大笨牛还有有心事的时候？
黑牛微微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波澜不惊，但眼底深处的悲伤还是被沈白察觉到了。
他再次轻轻出声。
“牛叔？”
黑牛摇头。
“没什么，继续走吧，不然人族那边....”
话音刚落，黑牛的眼神在一瞬间变的犀利，与此同时沈白也看向了来人。
沧桑却不苍老的面庞以及极具标识性的珊瑚角宣告着来人的身份。
沈白面带微笑的拱手。
“后生沈白拜见申玄前辈。”
申玄打量着沈白微微颔首道
“我原本以为沈天沈月已经是难得的逸才了，没曾想你也不遑多让。”
沈白微笑道
“多谢前辈夸赞，但和两位兄长相比，小子还是有些许不足。”
申玄轻笑道
“些许？呵呵呵呵，锋芒内敛，外雅内狂，不错，不错。”
说着申玄环视四周接着道
“看来我来晚了。”
听到申玄的话，沈白抬头与其对视轻声说道
“并不是前辈来晚了，而是来迟了。”
听到沈白略带深意的话，申玄也不恼，而是笑呵呵的问道
“听闻你此次前来人族地界是为了游学？”
沈白不加掩饰的说道
“博览百家之所长印证己道罢了。”
不等申玄说话，沈白继续说道
“不知小子是否有这个机会能向前辈讨教一番？”
申玄玩味一笑
“哦？虽然你我同为窥天，但你可知窥天与窥天亦是有所不同？”
沈白依旧儒雅一笑道
“自然是知晓的，申玄前辈的大名如雷贯耳，小子在妖族时就多有听闻了，若能得到前辈的指教，小子不胜荣幸。”
即便申玄原本就抱有敲打的心思前来，但是沈白几次话中的绵里藏针也让申玄有些面上挂不住。
说实话，他并不想和沈白动手，因为无论是赢是输对他来说都不光彩，赢了，你一个老前辈赢了有什么稀奇的，要是输了的话，你一个成名已久的大手子输给了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要是不接受的话，岂不是向这小子服软了？
想到这里，申玄微微一笑道
“那么，就让我来试试妖族新生代的天才究竟有几分成色吧。”
沈白再次拱手。
“那么就请前辈指教了。”
说着两人消失，前往了天外。
沈白走后，小栾急的直打转，她看向黑牛道
“大黑牛！你说王爷能不能赢啊！要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咱们可怎么给陛下还有长公主殿下交代啊！！”
黑牛沉声道
“申玄虽是成名已久的强者，可小白也不弱，他未必会输。”
慌了神的小栾没有纠正黑牛对沈白的称呼，而是依旧像个无头苍蝇一般来回走动，嘴里还不停念叨。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理会碎碎念的小栾，黑牛只是抬头看向苍穹，这场新时代的新星和旧时代的残党之间的切磋，他还是挺感兴趣的。
不仅是黑牛，在这一刻永恒真界中空寂（史诗）以上的高手们都在注视着这场跨时代的交锋。
妖都，御书房，沈天和沈月也在关注着这场战斗。
两兄弟都没有说话，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中都，秦烁也来了兴致，他也想看看，这位有极大可能是天道指定的合道者能有什么能耐。
沈元，第一运，幽冥等天道圣人此刻也在关注着天外战场。
而天道圣人中只有一个人例外，灵宣看着沈白的真身有些出神。
雪白的凤凰真身，让灵宣有些恍惚，沈白展露天赋的时候，灵宣也是注意到这个妖族新秀的，她毕竟也是天道圣人之一，对于合道者的身份，她也有所察觉。
可无论多少次，那同样通体无瑕之白的真身总是会将她的思绪拉向过去。
...........
山路上，雪灵正在前方撒欢，而程玉的注意力也被苍穹之外的那场大战所吸引了。
虽然以他的境界还无法察觉到窥天（史诗巅峰）之间的战斗，但谁叫他有挂呢。
（啧啧啧！这老泥鳅居然和沈白打起来了，这是怎么了？想要试试沈白的水？）
程玉摸着下巴思索着，他从来都不相信申玄这样的老油条会做费力不太好的事，这场战斗无论他是输是赢都讨不了好，那么问题来了，申玄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答案也很显而易见，人族这边想要试试看沈白的水，同时也卖沈白一个好，要说申玄在和沈白的交手中不喂招是不可能的。
毕竟人就是来游学的，说的更直白一些，就是为了博百家所长印证己道的，这么一个卖人情的机会，程玉觉得申玄那老油条不会不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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