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什么叫一个两个的呀？
卢玄尘真是有点无语了，骂人就骂人，能不能别牵扯到他呀？
再说了，他那个情况能和那北静王水溶一样吗？
他这个可是在京城里搞的，就在天子脚下，所有人都盯着他呢。
北静王水溶那个可是在辽东呀，天高皇帝远，他想搞什么事就搞什么事了。
真是他娘的！
这个时候，不止卢玄尘一个人在骂娘，就连兵部尚书陈怀瑾也在跟着骂。
而且兵部尚书陈怀瑾心里骂的还更狠，已经用目光狠狠地瞪着户部尚书丁化民。
要不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兵部尚书陈怀瑾就恨不得冲上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愣头青了。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这个愣头青去打前阵，让刚刚回到京城的卢玄尘，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老小子，他今天就不会犯糊涂了。
对付勋贵，能不能一下子不攻击一个集团呀？
那不是找人家反击呢吗？
“陛下！”兵部尚书陈怀瑾看到户部尚书丁化民也不服气的盯着自己，直接就开了口。
“互市，确实是应该开，名义应该用我大周朝听的。”
“不过，”兵部尚书陈怀瑾话风一转，“互市的地点，开在我大周的境内才更合适，而不是贸然的想去辽西草原筑城。”
“且不说那筑城的举动，会引起草原部落的警惕和反感，单单就说筑城这样的花费，恐怕就不是咱们现在能够承担的。”
“反倒不如在辽东境内开设互市，这样一来，既能够稳住一批草原的贵族，还能够放心的和他们借兵，反比筑城要容易的多了。”
“臣也觉得是这个样子。”卢玄尘这个时候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了。
“互市嘛，说白了就是做生意，主打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
“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可是做不成生意的，反倒可能结成仇人。”
“陛下，再有就是在辽东，用女真部落侵蚀草原的事情，臣以为还是应该减缓一下步伐。”卢玄尘刚才听到那牛继松提到女人部落的时候，心里就跟着警惕了一下了。
要知道，在另一个时空里，这个时期女真可是已经崛起了呀。
所以说在这个红楼的时空里，女真部落在辽东还很弱小。
但是听刚才牛继综那些人的意思，好像大周朝廷在有意扶持女真部落在辽西草原上对抗草原部落。
这种事情不是在养虎为患吗？
卢玄尘心里吐槽了一下，只能赶紧提了醒。
“毕竟我们如今的大敌在北方的罗曼，而不是在草原，草原上的部落也不是傻子，我们要是想在漠北彻底打赢罗曼，那么肯定是少不了草原上部落的支持的。”
“任凭是谁一边想要人家的支持，一边还想削弱人家，恐怕这事都是很难以办到的。”
“哈哈哈，世子殿下，这可是年轻了吧？”牛继综听到卢玄尘这样说，立刻就笑了起来。
“草原如今已经被我们大周和北方的罗曼给夹在了中间了。”牛继综伸着手在空中画了两下。
“而我们大周又在辽东以及西域两个方向上开始逼加草原了，如今的草原可不像是以前那么威风了。”
“草原上的部落再也不可能崛起了，他们也只能选咱们大周依附了。”
牛继综说完这话，就得意了起来，一副与有荣焉的说道。
“这可都是当年咱们祖上的功劳呀。”
“嗯，牛大人说的对。”
看到这牛继综已经提到祖宗上了，卢玄尘也不好再反驳了。
毕竟这个时代，可就是就讲究这个的，卢玄尘一个人也不可能和整个时代的潮流相对抗的。
再加上当初大周开国的时候，为了打掉草原的再次崛起的可能，那份东西南三个方向围堵草原的方略。
也确实是他们祖辈上的那些开国勋贵，研究出来的一个策略。
只不过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北方出现了一个强大的帝国，罗曼。
罗曼的出现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一来罗曼在北方的出现，彻底堵住了草原在北方发展的可能了。
这就加速了草原部落的堕落。
二来嘛，罗曼的出现，也让草原上的部落有了再次选择的可能，这也是为什么镇北军一战，差一点全军覆没的原因了。
漠北草原上的部落，虽然没有彻底依附于罗曼，但是在镇北军与罗曼先遣军一战的时候，那也是悄悄的出了不少力的。
比如半做马匪劫略粮草，击杀信使，这些事情，多半就是那些漠北草原上的部落，干的好事。
这一点大周君臣心知肚明，只不过现在是鞭长莫及罢了。
再加上还要对付北方的强敌，不然的话，现在早就征讨草原了。
“只是如今镇西军回撤，在西边的鞑靼，恐怕已经和铁木尔帝国的残留接触上了，如果再这样轻视草原的话，恐怕镇北军的悲剧，就又要重演了。”
卢玄尘话一说完，整个朝堂也就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好像被震慑住了一样。
只不过很快就有议论纷纷起来，毕竟大周刚刚开过百年，武德充沛，四大异姓王，除了最早的东平王，早早的退出了辽东。
而后北静王又交出了镇北军，其他两家在西面和南面，可是都开疆拓土了一阵子呢。
尤其是镇西军，在西宁王府的掌控下，百年如一日，很好的执行了，唯堵草原的战略。
虽然在朝堂上，不少文臣对于一支独大的西宁王府，都有不少意见，但是对于百年以来从无败绩的这一点，心里还是跟着很自豪的。
如今突然从西宁王世子，卢玄尘这里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一时间，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在心里都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开国时的百年大计，居然因为镇北军的一次失利和西宁王府的差点绝嗣，而破产了！
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毕竟确实是，有一点愧对祖宗了。
只不过在难以接受的同时，一些知道内情的重臣，心里还有着一丝羞愧，甚至已经开始跟着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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