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复苏的灵气在他周身盘旋，却不敢靠近，仿佛畏惧着什么。
他松开手掌，任由最后一缕铁剑的尘埃随风飘散。
“该醒了。”他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让整片天地为之一静。
地底深处传来悠长的叹息。
那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万千山脉一同低吟，无数河流共同呜咽。
陈景脚下的砖石无声消融，露出下方漆黑的虚空。
那不是破坏形成的坑洞，而是大地主动为他让开的通路。
他向下坠去，速度却越来越慢。
四周的黑暗并非纯粹的漆黑，而是流转着星辰诞生时的微光。
当陈景终于停下时，他站在一片虚无之中，面前悬浮着一团朦胧的光晕。
光晕中浮现出无数画面：
山脉隆起又崩塌，沧海变成桑田，生灵诞生又灭绝。
这是星辰的记忆，是比任何古籍都古老的史诗。
“你也被星庭伤得很深。”陈景伸手触碰光晕。
接触的刹那，他看到了更多。
星庭如何用青铜锁链刺入地脉，如何抽离这颗星辰的本源力量，如何将万物生灵变成他们的傀儡。
光晕剧烈颤抖起来，传递出滔天的愤怒与痛苦。
陈景的“无”之道自然流转，将那些暴戾的情绪一一抚平。
他低声道：“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星庭的根本，在于他们扭曲了存在的法则。”
星辰意志安静下来，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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