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亮起两点灰白的光，像是有人睁开了眼睛。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姐姐，我无处不在。”
灰白的眼睛在黑暗中缓缓眨动。
每一次开合都像是撕开一道通往虚无的裂缝。
小满的呼吸变得急促。
九曲绫缠绕在臂间，青光与灰纹的每一次碰撞都激起细碎的火星。
徐山半跪在她身后。
老猎户的手搭在她肩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别看那东西的眼睛！”
徐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它在蛊惑你！”
小满的视线却无法移开。
那双灰白眼眸深处浮现出无数画面。
她站在尸山之巅，脚下跪伏着曾经欺辱过她的修士。
九曲绫化作遮天蔽日的青虹，轻轻一挥就能削平山岳。
更远处，陈景的身影模糊地立在星光里，朝她伸出手……
“姐姐……”
那声音带着蜂蜜般的黏稠感。
“把烙印给我……你就能拥有这一切……”
小满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抬起。
掌心烙印亮起妖异的灰光。
九曲绫突然发出凄厉的嗡鸣。
绫身上青光暴涨，硬生生将她拉回现实。
少女猛地咬破舌尖。
血腥味在口腔中炸开。
“休想！”
她嘶吼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不是景儿！”
灰白眼眸微微眯起，流露出人性化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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