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中有一黑点。
老兵们看着黑点笑了。
“主上，前方就是终点，我们好像只能走到这里。”
前特种兵队长道。
程处默转身。
用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见。
老兵们大笑。
主上装的真像，他看不见的。
“兄弟们先歇着，我随后就到。”
程处默道。
“哈哈哈，吾等随您征战一生，今日功德圆满长眠雪山之巅。”
“吾等不入轮回，他日华夏存亡之际，吾等再回人间为主上而战，为华夏而战。”
老兵齐声喊着。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被风雪带走，游荡在天地间。
程处默躬身一拜。
骑牛老者走到程处默身边搀扶着程处默。
“我自己走。”
程处默道。
迈大步向前。
摔倒又何妨？
骑牛老者看着程处默的背影。
程处默的步伐无所畏惧。
迷茫的时候闭上眼睛，管他前路是什么，管他是否有风雪荆棘。
冰洞内。
龙归背着手站在一水池前。
听见洞外的脚步他知道徒弟到来。
看向洞口。
程处默站在洞口。
骑牛老者站在程处默身后。
“来了。”
龙归道。
“来了。”
程处默道。
一步迈步。
池中水剧烈翻滚，好似被煮开。
池边有九口大鼎。
传说中的禹王九鼎。
龙归走到程处默身边扶着程处默。
程处默笑了。
“师父谢谢您的扶持。”
程处默道。
“哈哈哈，好徒儿为师只能送你到这里。”
龙归大笑道。
扶着程处默来到水池边。
程处默坐下，龙归看向骑牛老者。
“老东西过来看。”
龙归道。
骑牛老者笑了笑。
来到池边。
这水他认识。
他非常确定这水就是藏北湖水。
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程处默看不见水。
他只看见前方有光。
光芒散去。
在程处默的眼中前方是一面镜子。
心中的那一道光芒飞出融入水中。
龙归与骑牛老者对视一眼苦笑。
他们眼中的水依旧是水。
“白折腾了。”
骑牛老者道。
他什么也没看到。
龙归点头。
“不白折腾，饿的，饿的，都是饿徒弟的。”
龙归道。
骑牛老者狠狠的瞪了龙归一眼。
这个老东西真气人。
啥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转身向外走。
龙归跟着。
“不想再看看。”
龙归道。
很不解，这老东西不就是为了这一步吗？为什么走了呢？
骑牛老者胡子一抖，他倒是想看。
只有一池水没什么可看的。
“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
骑牛老者道。
“你清高。”
龙归道。
二人离开。
冰洞中只剩下程处默。
池水不再掩饰，一幅幅画面呈现在水中。
程处默看着。
他看到了甘肃，看到了长安。
看到轮回。
什么是轮回。
相同的路才叫轮回。
什么是相同的路，无法改变的路才是相同的路。
程处默看见贞观三年。
程处默看见贞观十年。
程处默看见武则天登基。
这些画面在水中不断的重复。
画面一变，程处默看见秦始皇身穿黑色龙袍脚踩长城。
画面不断的重复。
这些都不是程处默想要看的。
“在哪？”
程处默自语。
画面一变。
“哥哥什么也没有做哦，都是我做的，你敢打我我就告诉奶奶说你欺负小孩，咯咯咯。”
程处默嘴角上扬。
“你一如既往的难伺候。”
程处默笑着道。
女孩一呆，看了看左右，没有别人呀，这个声音是谁的呀。
凶巴巴的看向身后的哥哥。
“你说谁难伺候呢？”
女孩道。
“哼，父亲，都是哥哥做的，你打他吧，他还说我难伺候。”
女孩又道。
男孩被吓哭，他什么也没有说啊。
画面一变。
这里程处默来过，突厥边城。
一中年人背着双手，身前是一英武的年轻人。
“朕已无力回天，护着我的后人。”
中年人道。
“隋势三百年朕送给你，杀朕者，朕的母亲可以，朕自己可以，其他人不行。”
中年人大笑一声拔出腰间长剑自杀。
年轻人跪地。
“唐借隋势三百年，世民谨记，当不负你望。”
年轻人道。
画面一变。
程处默看到了李丽质。
程处默伸手。
这才是他的。
那个小女孩不是他的。
李丽质感觉有人摸她的脸，非常熟悉。
“驸马你已经......等我。”
李丽质笑着道。
程处默大笑站起身，一步迈出走入水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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