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一顿白吃的饭,收益和风险永远是并存的。
吴懿以为隐晦地提出他身份特殊已经是十分冒险的表现,没想到王召更甚,直接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王召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吴懿只能说或许只有王芷那个疯子才会教出王召这种敢于孤注一掷的人。
果不其然,孙老夫人听罢眼神瞬间变得深邃,冷笑道:“尊使不怕老身去告发你吗?”
“老夫人能撑起一个家族不容易,自然是聪明人,又何必当某是个痴儿?难不成某开出来的条件,老夫人不满意?”
“不愧是那位的族弟,年纪轻轻便已是当代俊杰,老身确实是老了,犹犹豫豫,优柔寡断。”老夫人似是感叹岁月蹉跎,意味深长地说,“老身执掌一家确实不易,不似当年那般轻松周旋于各家之间,如今只能给出些微不足道的建议了。”
“老夫人……此言当真?”这下轮到王召双眼放光了,玩味道,“老夫人可知我等要做什么?”
“做什么不要紧,最差不过身首异处。身死长眠,天之注定,老身老了,自然不在意。可我那孩儿年纪还小,老身自然想让她多活些时日。”
“老夫人能做得了主?”
“哼,生逢乱世,老身给他们指一条活路已是全了昔日的交情,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本事吧。”
“既然如此……”
“且慢。”吴懿忽然开口,打断了王召的许诺,说道,“老夫人,我等不要其他人,我等只要孙氏。”
“尊使须知,众人齐心才能办大事。”
“没错。只是老夫人看重的是众人,我看重的则是齐心。”
“尊使信不过老身的声望?”
“我信不过士族的诚信。”吴懿眼帘下垂,威胁道,“孙氏已无出路了,他们却还有出路。有了出路就有别的想法,人之常情嘛。”
孙老夫人闻言面露不悦:“尊使不是士族出身?为何如此污蔑我等信誉?”
“我正是士族出身,所以才信不过。”
“敢问尊使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老夫人只需知道我等会带老夫人和小姐离开吴县就行了。”
“什么?离开!”孙老夫人面露惊讶,急忙否定,“我孙氏家业田产都在吴县,岂能轻易舍弃?此事不妥,那位不来占领吴县吗?”
“我若说不来,老夫人恐怕会立即去报官吧?”吴懿露出一抹冷笑,“老夫人连性命都舍得,却舍不得家业?”
“我们孤儿寡母随你们去了,拿什么保身?至少也要让我将家产运出去一些……”
“绝无可能。我只会带走你和小姐,只有你们二人。老夫人,你我先小人、后君子,扬州士族举家迁往河北的可不少,你可听说他们生活艰辛了吗?诚意不在于你带去多少财富,而是你付出了多少。老夫人,眼下有事相求的可不是我等。”
“尊使何必咄咄逼人?也不是老身不通事理,你二人若有人愿意娶了老身的女儿,这份家业便做为嫁妆赠予你们,是去是留皆由你们定夺。如何?”孙老夫人眼中无比坚定,只要两人中有人愿意点头,她会立即答应。
“哈哈哈……”
然而她的话却惹来一阵嘲笑,却见一直低头喝酒的两名镇海营士卒嗤笑不止,有一人直言:“井底之蛙、夜郎自大。昔日先生教我这两个典故时,我一直以为是编纂的,不曾想竟然是真的。那老妪,你孙氏有多少财富值得你这般珍惜?还当作嫁妆?自己都快攥不住的东西,想着送给别人?你以为我家将军缺你们这点家产吗?”
“尊使。”老夫人闻言不悦道,“二位的随从有些不知礼数了吧。”
怎知她不说还好,此言一出,另一人直接起身道:“巧了,我也姓孙,孙是我的氏,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早已没人计较这些了。田产,我算你在扬州有一万顷;家财,我折算你有千万贯;房产,如此宅院我算你有十座。如何?
我是幽州人,当初上缴给殿下四千三百顷良田,幽州人口比扬州多上许多,我家不仅交了田,连庄户一并上交,也不比你少了。
房产倒是好折算,在我祖地县城,我家有三分之一座城的房产,不过吴县乃是扬州治府,也算打平。
至于钱财……承蒙殿下恩典,当初幽州互市,我家先人一步,家中钱财如流水一般,多不胜数,我已懒得查看具体有多少,应该多过千万。
你孙氏还有什么?我可还有许多没说的呢。
家学?商路?人脉?技术?要不要拿出来比上一比?
你我不是稚童,计较这些毫无意义,你只需知道现在将军用得上你便是你最大的依仗。办好将军嘱托的事,便是你家活命的最大本钱。
殿下志向宏远,恩泽四海,岂是尔等蝇营狗苟之辈能揣测的?
老夫……人!
哼,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货色,在偏远一隅兴风作浪,便真以为天下就在他们身边。将军给了些好脸色,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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