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双臂脱臼，脖子不能动弹，需要人伺候吃喝。
费二三不方便低头，也需要人服侍。
姜燕羽贴身照顾程回；费二三那边，姜燕羽安排一名女佣过来，又给两位护士小姐塞了红包，一起照顾他。
“姐姐，不要哭了，我没事。”程回道。
姜燕羽的眼睛有点肿，始终嗪了点泪：“对不起啊程回，都是我的错，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
“不是你的错，是盛昀。”程回道。
姜燕羽听到盛昀的名字，心中恨急，面上却没露出狰狞，只是道：“他已经溺水而亡，算是他的报应了。”
程回端详她：“你舍不得？”
“我没有。”姜燕羽道。
盛昀一次次伤害她。从相遇到结束，没有给过她半分善意。
从前他想要姜家的权势，就利用她、欺骗她；后来他想跟复辟党划清界限，就主动退婚，不顾她颜面。
再后来，他鬼上身了觉得自己爱上了姜燕羽，又开始纠缠不清，甚至不惜用伤害她的办法。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姜燕羽伤心？
她半点儿伤心都不会匀给他！
“不要伤心了。”程回低低说，“你还有我，姐姐。”
姜燕羽便挤出一个浅浅笑容：“我知道。程回，谢谢你。”
“姐姐，你这样我有点害怕——你一会儿说对不起，一会儿又道谢，好像下一瞬就要拿钱弥补我、打发我走。”程回道。
姜燕羽神色一紧：“我没有！”
“那太好了。”程回笑起来。
只是一笑，脸上的伤口就痛。加上鼻青脸肿的，笑得也不好看，他吸了口气收敛了表情。
“姐姐。”
“嗯？”
“你不会赶走我的，对吧？不管发生什么事。”
“我不会。”姜燕羽很认真告诉他，“程回，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辈子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要求你给我，只需要你永远待我好。”
程回：“……”
他懵了下。
这话不太对。
这是……在表白吗？
他愣愣的，却见姜燕羽站起身，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下。
程回僵得差点裂开了。
姜燕羽耳朵尖泛红，声音也莫名发颤：“程回，你给我做上门姑爷吧。什么都不用准备，就你这个人，足够了。”
程回：“……”
这少爷胆大妄为，此刻双臂使不上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饶是如此，他忍着剧痛想要去抱姜燕羽：“姐姐！”
姜燕羽道，“不要动！一会儿胳膊再脱臼，这双手可就真的废了。”
程回看着她，只顾傻笑：“我不是做梦吧？”
姜燕羽俯身，再次在他唇上吮吸了下，碰到了他唇角的伤口。
疼痛让他一个激灵。
唇上有她柔软的触感，不是做梦。
姜燕羽闭上了眼睛，贴着他的唇，一滴热泪落在他脸上。
她又一次冲动了。
但不管了，她想要程回，哪怕他穷困潦倒，她也愿意要他。
程回双臂不能动、脖子不能动，身上到处疼，却不能阻止他心花怒放。
他不叫姐姐了，低低唤她：“铃铛！”
姜燕羽应了他。
“铃铛，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好喜欢你。”程回道，“我恐怕没办法给你做上门姑爷，我爷爷不同意。我要娶你回家！”
他终于成功了。
他得到了这世上最绚丽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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