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秦牧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
“先把玄牝这一关过了再说吧。”
秦牧一想到玄牝那非人的实力，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他的全身。
“换种说法，你想好让她履行龙帝的责任了吗？”
魏尽忠口中所说的她，自然就是指林若初了。
秦牧陷入沉默。
“我们换个地方。”
良久，秦牧开口道。
“也好。”
魏尽忠点点头：
“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房间。
林若初想要叫住秦牧，还是忍住了出声的冲动。
她不能永远依靠秦牧。
没过多久。
皇城，太庙。
秦牧和魏尽忠一起走进来。
袁天罡正背对着二人，显然是早就到了。
“我不想让林若初成为龙帝。”
秦牧开门见山的道。
“这不是你，或者我们能决定的。”
袁天罡的回答也非常干脆。
“你有办法的，毕竟，让林若初成为龙帝，应该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秦牧的语气像是在疑问，实际上已经非常笃定。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想推林若初登上龙帝之位，但是袁天罡肯定参与其中。
秦牧现在唯一困惑的就是，为什么是林若初？
“是，也不是。”
袁天罡转过身，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秦牧：
“其实，这都是你决定的。”
“我决定的？”
秦牧一愣，不解的道。
“没错。是你送林若初到了皇陵，实际上，不管你送谁去，都会与龙脉产生羁绊。”
袁天罡轻声道。
“我是为了救她。”
秦牧咬着牙道。
“死而复生，你以为这不需要代价的吗？”
袁天罡冷笑着道：
“你别忘了，即便是姬尧，气数尽了，也一样要死。”
“那姬家又凭什么把龙国江山交出来？！”
秦牧追问道！
饶是他再能控制住情绪，此时也有些激动了。
“因为姬家的气数尽了。”
袁天罡漠然道：
“姬尧的所有子嗣，从他们诞下之除，就被三大古族换成了假的。”
“就这么简单？以你的能力都发现不了？”
秦牧不敢置信的道。
“我可不是万能的。更何况，三大古族得到了司命的助力，他们改变了世界线。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所以要找一个新的龙帝。”
袁天罡冷冷的道，不等秦牧再问，袁天罡就补充道：
“而之所以新的龙帝会是你送来的人，那是……秘密。”
“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吗？我不想，林若初成为姬尧。”
秦牧颤抖着声音道。
“有！只要我们能彻底与另一边的世界分离，司命就无法施加影响。林若初也不用当龙帝，到时候，换谁都可以！”
袁天罡沉声道！
秦牧深吸一口气：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日林若初登基之后，便要前往皇陵祭祀，玄牝届时一定会出手，你做好准备。”
袁天罡语气郑重的道：
“若是过不了玄牝这一关，你什么都做不了。”
秦牧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有些事情，你不该隐瞒。”
待秦牧走后，魏尽忠朝袁天罡道。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袁天罡淡淡的道：
“我现在要做的是给他信心，确保这盘棋的棋眼不出问题。而且，你难道没发现吗？他的身上，有规则的气息。”
“你是说……他快要踏入第四境了？”
魏尽忠惊讶的道。
“武道第四境，便可自成一方小世界，在这世界之中，便能行自己的规则，不受天道约束。秦牧怕是已经摸到了门槛，只是……”
袁天罡叹了口气道：
“想要踏门而入，没那么简单。”
“对上玄牝，恐怕就是秦牧成就武皇的机会！”
魏尽忠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只要龙国有一位武皇，即便是司命，也不能肆意妄为。”
袁天罡深深的看了魏尽忠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魏尽忠还不懂司命的恐怖。
即便是武皇……恐怕。
袁天罡闭上眼睛，脑海中的秘密如同幻灯片一般放映。
无数袁天罡曾经见过却压在最深处的恐怖场景，一帧一帧的浮现。
……
次日清晨。
皇宫之内，已经挤满了人。
金銮殿外，则是跪满了人。
身穿金色龙袍的林若初，在万众瞩目之下，从台阶下，一步一步，登上金銮殿。
万岁万岁万万岁之类的拙劣戏码早已废弃。
但是随着林若初入殿，登上龙椅。
无数拜贺之声，还是齐齐响起！
“今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魏尽忠站在殿中，中气十足的吼道！
不需要扩音器，他的声音也足够传遍皇城！
当然，这只是一句说辞，并不代表真的要把犯人放了，纯粹是履行古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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