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到那扇门前的时候。
楼上的动物们都已经腾了窝。
壁虎攀爬在楼道里。
蜘蛛站在了网上。
游蛇吃着老鼠，恶灵正在窜出了住处，寻找着休息的地方，白天里他们太虚弱了。
江川夏躲在夏薇的背后。
夏薇的身上战斗外骨骼已经准备就绪。
他敲响了房门。
房间里传出了久闻的声响。
哗啦哗啦的塑料声响响过，房间的门开了。
一个老太婆的脑袋探了出来。
似乎没有脖子，没有躯干，没有手臂和腿脚，只有那么一个头颅长在了门后的黑暗里。
老婆子柔声细语的询问：“什么事？”
“我们是法律事务所的，过来查看本气的身体健康。”
“老头子不在家啊。你晚些再来吧。”
夏薇和江川夏不知道从何说起。
忽然的虚拟智能冒了出来，一个新鲜的人影说道：“本气先生就在屋子里，你应该是忘了吧？”
江川夏和夏薇才有了插话的可能。
老人家那时候才和顺的笑了起来。
说道：“哎呀，我都已经忘了，他刚刚才从外面回来。准是趁着我晾衣服的时候回来的，都没给我说一声。”
夏薇和江川夏这才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着一股子香料的味道。
香料搭配着阴冷的空气。
更衬托出这里的古怪。
似乎轻松宜人的香料里还夹杂着血腥气味。
江川夏的手更是抓紧了夏薇。
他们走过了窄小的客厅。
客厅里也只有一张沙发，一个鞋柜。
老婆子带着他们走进了卧室。
那里似乎比客厅还要宽敞。
也算是终于给他们准备出来可以坐的位置。
他们的客厅里都是买来的东西的包装袋，是别想让人坐下去的。
老婆子说：“我去找我家老头子。一会儿就带他进来。你们看有什么需要。就在这里自便。”
小小的屋子里，老妇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这时候也不知道赶了多远的道路，才找来了她的老头子。
总之是挺一会儿功夫。
就像是翻箱倒柜，而且和老头子推推嚷嚷，似乎老头子还有事情，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这一切的举动都让夏薇和江川夏还记得，那老人家其实已经死了。
最后老婆子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老头子个头不高，面色干瘦，就像是只有骨头的骨架子。
而且眼睛深陷，似乎没有了血色，似乎还站着，而不是躺倒了。
江川夏和夏薇比对着链接器的照片。
确定是这个老头子。
就是和图片里不太一样。
那图片里的老头子是相当肥胖的。
而这个老头子瘦的皮包骨头。
夏薇说：“你有什么方法能证明你是本气吗？”
“我，本气。”老头子近乎痴呆地伸着手，指着自己，口出“本气”二字。
可是老头子那模样真的不正常。
是个人都觉得老头子很奇怪。
夏薇说：“你的指纹你能留下来吗？我们需要核实。”
“没问题。”老婆子慌忙说起来。
那边代替老头子接过了夏薇递过去的机器。
机器清晰无误地贴在了老头子的手上，情侣二人看着，他们发觉机器完成了验证，最后绿灯亮起。
夏薇奇怪的看着江川夏。
江川夏诡异的打量着老头子。
夏薇说：“你能凑近些吗？我想和你聊一些什么。”
“律师先生，我丈夫可能身体不好，他需要多休息会儿。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问我吧。”
那个骷髅架子立马瘫倒在了地上。
老婆子很快地回身去查看。
夏薇他们也凑近。
老头子却是说着，很轻微的声音说起来：“水，让我喝水，床，让我睡上去。”
老婆子就像是拾起了柴火棍棒似的，背着那些东西放到了另一间屋里，把水送到了他的嘴里。
就像是服侍一个病人。
夏薇和江川夏看着，挑不出来毛病。
老头子就那么在床上睡着了，老婆子抚平着老头子的嘴角，擦去涎水。
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爱人就是这个状况。他的身体一直不好，这是你们应该理解的。我觉得你们可能是听了邻居的说法。他们看我们两口子以前总是吵架，就在这个奇怪的城市里说出了奇怪的话。你们应该能理解，这是城市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
江川夏和未来夏薇不做回答。
他们从老两口的房子里出来的时候也仍然奇怪。
这明明就是个活人啊。
怎么会是死人呢？
江川夏和夏薇讨论：“会不会是四月天的影子搞错了？”
“不可能。四月天的影子是从来不会撒谎的。他们是法律的好伙伴。”
“可是我们面前的这些又究竟是什么？”
“活人什么时候能成死人。死人什么时候能成活人？”未来夏薇像是在自言自语。
江川夏说起来：“或许我得要去阅读一些犯罪学的书籍了，我总觉得这个问题真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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