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见从前文艺优雅的母亲，正常平静状态下和自己对视、说话了。
孟阙恍惚了下，却不敢立即回应，怕一开口一动作，又刺激到她。
还是老爷子愣怔了片刻后，先反应过来，“玉珍，你好了？”
柳玉珍虽然年近五十，但她结婚后被丈夫宠，生子后被儿子宠，病了后大家护着，总之这辈子就没怎么吃过苦，所以看起来状态很好，倒不至于夸张得说是少女，但绝对看不出有四十几岁的样子。
她此时明显有些激动却又拘谨，手指蜷缩着，看孟阙的眼神却……带着亮色。
孟阙被这热切的眼神望得有些怪怪的，大概是太久没有被柳玉珍当儿子看待了，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我没事了，爸。”
柳玉珍说着，表情不太自然地捋了下头发，似乎是在为之前生病给大家造成困扰感到羞惭。
老爷子爽朗地笑着点头，眼底满是欣慰，“好，好，没事了就好！”
“孟阙啊，你怎么不喊我？”
深呼吸过后，柳玉珍才小跑着走到孟阙跟前几步顿住，然后期待地问他。
孟阙喉结动了动，踌躇了会才哑声开口：“……妈。”
“诶！乖儿子！”
柳玉珍立即像是欢快的小女孩，伸手想摸他的头，又收回了手，面上笑容真切。
被这笑容感染，孟阙眼底也漾开了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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