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枫心情复杂。
盯着沈斯严的脸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他说：“那不是类似于网络传说之类的说法吗？你还当真了啊？”
沈斯严微微皱眉。
表情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快。
知道这人待人接物习惯性惜字如金，陆启枫也只能认命的叹了口气，换了一个话题问道：“那个叫陶洛的，他闻到你信息素味道了是吗？”
沈斯严轻轻颔首。
陆启枫说：“那你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了吗？”
沈斯严沉默。
刚刚他有点丢人，所以急着从房间里出来。
没有靠近过那个小Omega，当然也没闻到什么气味。
纠结着回头看了一眼。
陆启枫心里警铃大作：“大哥！算我求你！别回去闻了！咱们是有身份的人，你别掉价行吗！？”
沈斯严犹豫一下，没有拒绝。
毕竟还要一起录节目，他有很多机会可以闻闻，不用急这一时。
陆启枫还在挣扎：“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伯母给你安排的队友是白乐然，你们两家还算门当户对，和他……”
“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唠叨？”
沈斯严打断了陆启枫。
声音冰冷。
陆启枫：……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对劲！？
沈斯严沉声下了结论：“陶洛，否则不录。”
陆启枫沉默。
半晌，他认命说：“这辈子当你经纪人，我上辈子绝对毁灭过世界。”
…
完全不知道沈斯严那边的情况，只在人离开之后，陶洛继续蹲回到眠眠身前。
他尽量放低了自己的高度，让自己处于仰视眠眠的位置。这样就算是小孩子低下了头，还是会看到陶洛那双写满了温柔的眼睛。
“眠眠，刚刚吓到了吧？”
小孩子低着头，没有回答。
陶洛又问：“刚刚那个味道很刺鼻吧？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出去转转。”
雪松的味道其实并不难闻。
冷冽的清香，是陶洛以前最喜欢的味道！
可那种味道对于孩子来说算是如何，陶洛不敢确定。
或许在他看来很好的香味，让眠眠感受，是很刺鼻的臭味也有可能的。
小孩子一直没有回答。
知道对方的情况，陶洛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是出奇的有耐心。
又是将近一分钟过去，眠眠回答：“……没有味道。”
陶洛：？
那么大的气味，小孩子没有味道？
以为对方是顾忌着他说谎，陶洛也没有追紧逼问。只温柔一笑，他说：“那我觉得味道有点冲，眠眠可以陪我出去一趟吗？”
公司负责人说这两天让他带着孩子，那他带眠眠出去一趟当然没有问题。
眠眠虽然是个胆小的性格，但是长期被虐待留下来的心理阴影，让他对大人的言论总是会下意识的选择服从。
立刻站起身，颤巍巍的跟在陶洛身后。
没想到陶洛却又一次的伸出手，主动抓住了小孩子软绵绵的小手。
“外面人多，分开走容易走丢。所以拉着我的手，如果我走的快了，你记得提醒我啊。”
陶洛这样说着，可他走的慢悠悠的，哪怕是眠眠这种年纪的小孩子也能轻松跟上。
两个人离开了公司，到了附近的蛋糕店里。
眠眠全程低头不敢看向周围。
陶洛问他喜欢什么他也不回。
没别的办法，陶洛只能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挺好吃的奶油蛋糕，付账之后，带着眠眠和蛋糕重新回到了公司。
他今天的工作内容，就是跟这个孩子交流了解。
而小孩子大多都喜欢甜食。
陶洛觉得，眠眠应该也不例外的。
所以当沈斯严再一次进入那个办公室的时候，他就看到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一人端着一小叠蛋糕，吃的满嘴奶油。
听到敲门的声音，陶洛喊了“请进”。
可看到进来的人是沈斯严，眠眠刚刚端起来的小碟子立刻掉回了桌上。
小孩子一紧张，开始不停的打嗝。
陶洛立刻去接了杯温水给他喝。
顺便恶狠狠的瞪了沈斯严一眼，冷冷问他：“不是说不组队了吗？你过来干什么，吓到眠眠了！”
沈斯严沉默。
他其实挺无辜的。
这个画面有点像电视剧里丈夫把孩子惹哭，妻子回头怒骂的样子。
脑海中出现这个结论，沈斯严也没觉得生气。
他没有回答陶洛的问题。
只是在安静了一会儿后，走到了桌子旁边。
学着他之前看过陶洛的样子蹲在眠眠面前，然后把自己的手掌摊开在眠眠眼前，他说：“对不起，吓到你两次。糖很甜，要尝尝吗？”
能听得出来，他在努力学着温柔。
可或许本性就是薄凉的人，做出来的那个样子，反而有些说不出的矛盾。
小孩子和大人不同。
除非是日积月累的痛苦，否则一时的冷漠和恐惧，他们很容易忘在脑后。
而当有人直白的朝着他表达善意，他又不会顾虑那么多，只会顺从本心的不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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