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
他再也收不到回复了……
……
何青婷从研究室内走出，眼眶微红。
很久……她已经很久情绪没有如此波动过了……
岳铜墙是她的好友，以前岳铜墙的妻子还没有殉职的时候，他们一家就会在过年的时候，来研究院看她。
可现在，快过年了，却……
她不断平息自己的内心，可是哪怕她先前再懂得克制，再如何理智，也无法止住自己的泪意。
忽然，她听到了一声啜泣。
她一愣，转过头去，就见孟非凡坐在研究院外的地上，靠着墙，抱着脑袋。
看得见，他拳头捏的发白，他在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二十几年的战友，一起出生入死过，感情何其之深。
这一刻，哪怕是这个铁打的汉子，也终究是忍不住了。
听到脚步声，孟非凡连忙用大臂抹过双眼，随后站起身，努力露出一副平静的模样。
“没事吧？”何青婷走到他身旁，靠着墙，掏出了一包烟，递给孟非凡一根。
孟非凡一愣，随后接过烟，问：“你还抽烟？”
“有时候抽，”何青婷夹着细烟，轻轻一晃，烟自动点燃。
“高科技啊。”孟非凡挤出一抹笑容，学着晃了两下，点起烟送入口中。
才抽两口，就咳了起来。
“不会抽烟？”何青婷笑道。
“不是……很久没抽了……咳……”孟非凡显得有些窘迫，随后道：“很烈啊……”
“嗯，我特制的，里面有一些刺激性药物，提神醒脑，但没有尼古丁和焦油，抽着没有坏处。”何青婷淡淡地说道。
然后两人就沉默着吞云吐雾起来，仿佛都在有意不去提及某些事。
但最后，孟非凡还是忍不住了。
“怎么跟岳城墙交代？你去说还我去说？”孟非凡问道。
何青婷沉吐出一口烟雾，道：“等小饕餮回来，让他去说吧……”
孟非凡一愣，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点点头。
“再给我来一根。”
“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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