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家，白仿佛心有所感一般，张烨刚到她就出来迎接了。
“怎么样？”白好奇道。
张烨挠了挠头发：“那家伙……啧……不知道咋说……”
白歪了歪脑袋。
不就是吃个核弹吗，怎么还说不出来了？
随后张烨拉着白回到了房间，和他讲刚刚发生的事情。
“古邪真的是女孩子呀？”白惊讶道。
“嗯嘛。”张烨揉了揉太阳穴。
“那，婚纱好看吗？”白又问道。
张烨一愣，就听白接着说道：“我也想试试婚纱呢。”
她一脸向往，见状，张烨笑道：“那明天咱们就去试试？”
“可以吗？”白惊喜道。
“当然！”张烨点点头，随后小心翼翼道：“你不生气呀？”
“生气什么？”白脑袋上冒出个问号。
“就是我带古邪去买婚纱……”
“不会吖，”白摇摇头，随后笑道：“说起来，要不是古邪，想要找到血色脚印真不容易呢。”
“所以这件事上还得感谢她呢。”
“而且她过个生日都只有你陪她……要不我们下次也给她补个生日吧？”白说道。
张烨看着白，微微失神，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天使。
“行，过完年回去给她补个生日，而且真要说起来，其实她也算是见证者的一员呢。”张烨抱着白的腰肢，笑道。
当初古邪以【随叫随到】为条件，把自己卖给了张烨，所以严格来说，她确实已经是见证者的一员了。
只是张烨一直没有把她当成见证者而已。
而且现在想来，古邪为他付出的确实很多，而他为古邪做的……好像真没做什么。
想到这，张烨都感觉有点对不起古邪。
白顺势躺进张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道：“烨子，你有没有觉得，古邪有点可怜？”
闻言，张烨下意识笑道：“她，可怜？呵呵……呵……”
笑着笑着，张烨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小白则是缓缓道：“她的性格那样，肯定和别人合不来的，也就你和她玩了。”
“别人好像都怕她，我看古灵集团的人一听到她的名字，都不敢出声呢。”
“就连她生日都是假的，可能除了她爸妈，就只有你知道她真正的生日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啊……”张烨低沉道。
白摇摇头：“她是不是在说真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就算一月一日是她的生日，没人和她过，她自己也不在乎。”
“就算除夕不是她生日，你陪她过，那就是她生日。”
“她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啊，我都看出来了，她不在乎真假，所以她才好像对一切都无所谓，说的话也不知真假。”
“她很霸道，就是那种【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那种霸道。”
闻言，张烨忍不住点点头。
他面对古邪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所以我感觉她挺可怜的。”白接着道。
“星仔他们，见到她也只是象征性地打个招呼，都是刻意避开她的。”
“她除了你，好像就没有其他朋友了。”
“一个人孤零零的。”
“她是真的在乎你，所以才会费这么大劲帮你找血色脚印。”
“这我也知道……”张烨点点头。
“那你在乎她吗？”白又问道。
“我……”
“说真心话哦，现在是真心话环节。”白一脸认真地说道。
闻言，张烨苦笑道：“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那就对了嘛，”白点点头：“但你有没有觉得，你好像有点不想承认？”
张烨无言地点点头。
“你不想承认的原因，应该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而不是因为她的性格，对吧？”白道。
“嗯……”张烨点点头：“倒不是性别歧视，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自从知道她是女孩之后，以前那种相处方式好像就不太行了。”
“有隔阂一样……”
“不是隔阂，”白说道：“是因为我。”
“你觉得你是有老婆的人，你不能离她太近，可是她又为你做了很多，你觉得你对不起她。”
“你知道她很强，她为你做了很多，但你没法帮她什么，所以你只能尽可能在小事上为她多做些事情。”
“比如送个小蛋糕之类的。”
“但你依旧觉得你亏欠她。”
嘶嘶嘶……
一针见血啊……
张烨咧了咧嘴，白真的太了解他了，完全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都知道。
或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吧。
“我当然把她当做朋友，当做兄弟，可她显然不想把关系止步于朋友，兄弟，她想更进一步。”
“我其实都看得出来，所以当确定她是女孩的时候，我就有点后悔了，想回到当初不知情的时候。”
“她那种充满侵略性的……情感，我无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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