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次？
听到这句话，舒寒眉头不禁一皱，他觉得菜头的梦境并不是空穴来风。而且菜头从高高在上的寒月心器灵，沦落现在这个样子，当年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菜头哆哆嗦嗦，舒寒赶忙安慰道：“不怕不怕，都是梦境，都是假的。没人讨厌菜头，大家都喜欢菜头。”菜头仰着头，眼巴巴看着舒寒问道：“真的吗？”
舒寒一笑：“当然是真的！而且菜头现在可厉害了，别人想欺负菜头，都不敢欺负。菜头现在已经比主人还要强了！”听到舒寒的夸赞，小家伙立刻没心没肺地咯咯直笑，她捏着拳头说：“以后菜头保护主人，有菜头在，没人敢再欺负主人！”
“好好好！”
舒寒哭笑不得，接着他瞥了一眼寒月心，摸着菜头的小脑袋说：“菜头啊，刚才做梦，都梦见了什么啊？能给主人说一说吗？”
“梦见了什么？”
菜头咬着手指苦思冥想，思考了很久才说话：“菜头不太记得清了，本来是很清楚的，可是那些不喜欢菜头的大姐姐出现后，菜头就记不清了。菜头好像梦见了一个圆圆的大鸡蛋，鸡蛋里面后一个小黑点。然后菜头嗖的一下飞进了那个大鸡蛋里面，然后看到了一个大锅。菜头想要爬到那锅里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可是锅里面……”
说到这里，菜头嘴唇又在颤抖，脑袋埋进舒寒怀中，害怕地哭了起来。
舒寒刚忙安慰她，他轻轻问道：“菜头不怕，你之后看到了什么，好好跟主人说一说好吗？”菜头弱弱地点点头：“菜头看到了锅里……有好多人头，数不尽的人头，然后就有好多可怕的大姐姐冲了出来，抓走了菜头，她们真的好凶，好可怕！之后菜头一直再被她们欺负……”
“本来之前菜头还梦见了很多东西，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可是菜头一个都记不清了。”
鸡蛋里有一口大锅？
大锅里有数不清的人头？
舒寒心里仔细盘算。
“按理说，菜头融合寒月心所浮现的梦境，应该是她还是寒月心器灵时经历过的场景。不过，鸡蛋？大锅？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这些东西让菜头印象如此深刻，绝对是极其重要之物！应该跟妖神下人界的目的有关！”
“妖神下人界，定然是为了抽取人界精元蕴育的至宝……等等！鸡蛋？”
舒寒脑袋陡然回想起自己在虚空时的遭遇，在虚空远远地看着人界，人界可不就是漂浮在虚空之中的一颗大鸡蛋吗？！如果说鸡蛋代表着人界，那么鸡蛋中那个大锅必然是寄生于人界的逆天至宝！
对！一定是这样，那件至宝吸收了太多法则、灵气和生命血气，所以菜头才梦见锅中有数不清的人头！
“菜头的记忆就是在看到那口大锅后中断的，也就是说当年寒月心就是在那逆天至宝附近出了问题，导致寒月心受损，身为菜头的器灵流落漂浮在人界周围的无垢界！说不定妖神也是在那个地方陨落的！”
“三日坠空和妖神陨落，在历史上都是发生在同一时间。如此看来，必然是妖神与长垣道人、太上寰宇神钟之主和诸天生死轮之主，在逆天至宝蕴育之地死斗造成的！为了争夺这件逆天至宝，四大强者因此陨落！”
得到这样的推理，还是不足以让舒寒满意。
“仅仅是这样并不合理，若四大强者为至宝死斗，就算四大强者势均力敌，也不至于全部陨落，最起码也得有个胜者！而且下界的四大强者也都不是蠢人，至宝虽然重要，不过也重不过自身的性命，若是势均力敌的话，跟没道理死斗，落个全部陨落的结局。”
舒寒觉得这种情况很不可思议，四强相争，终有胜者！而且妖神秘藏和长垣道统都在长乐无垠宫中，这就说明妖神和长垣道人关系不浅。而太运宗和罗刹魔域自古以来都是死敌，两强就算联合，必然也有嫌隙，怎么想也不至于让长垣道人和妖神一并陨落。
得到这个推理，舒寒当即想到一个恐怖的结论。
“如此说来，并不是四大强者彼此争斗，导致他们尽数陨落。而是他们在逆天至宝孕育之地一同遭遇了巨大危机，从而全部身死道消，也就是说他们中了某人的埋伏！”
这个想法一出，便让舒寒浑身打颤。
能设计坑杀四位下界的至强者，那个人的实力何等恐怖？！
“这样也不对！四大强者都不是愚蠢之人，他们敢这样下界，就应该确认下界没有人能超过他们的修为。他们必然是因为某种预料之外的原因陨落的！”
舒寒苦思冥想，也没想到能说服自己的答案。
此时，见到菜头复苏，小胖娃和旺财都已经跑了过来，围在舒寒身边，眼巴巴看着菜头。旺财跟菜头最亲，别看菜头经常欺负它，可是它见到菜头无事苏醒，高兴地长蹿下跳，缩小成一个半人大的火龙，龙头可劲蹭着菜头。
小胖娃也是十分高兴，可是当菜头转眼看向他，对他笑眯眯时，小胖娃又本能害怕地大哭起来：“菜头姐醒了，窝好高兴，又好害怕！菜头姐比以前更可怕了！哇呜呜呜！”
看到小胖娃大哭，舒寒当真是哭笑不得，他拍了拍菜头的小脑袋，说：“他们都很想你，去找他们玩吧。”菜头高兴地点点头，当即扑了出去，跟旺财滚成一团，然后又骑着旺财去捉小胖娃，恢复了他们日常的玩闹。
听见他们的嬉闹声，舒寒一直悬着心舒缓不少，恍然间，舒寒眼前的景象慢慢扭曲，他咣当一声瘫倒在地。无尽的疲惫感袭上舒寒全身，因为担心菜头，舒寒纵然身负重伤，法力透支，也坚持不眠不休炼制丹药，早已心力交瘁。
看到舒寒轰然倒地，菜头一道流光就飞了过来。
舒寒恍惚间看见她大喊着自己，可是声音到了耳边却是模糊一片，什么也听不清。
“菜头哇，跟他们玩去，主人想睡一会……”
忽然，菜头肉嘟嘟的嘴亲了舒寒脸颊一下，磅礴的精华猛地就填充完舒寒空虚的身体，他就好像诈尸一般，腾的一下就立起来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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