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自决权...这一顶大帽子扣实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这么说吧，至少一半以上的支部都会和评议会闹翻了。
因为大部分支部都是与当地的警署签订了协约的，享有高度的自决权，与各国军方联系紧密。
自决权收回就相当于一个非本国军方武装驻守在自己的国土之上，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届时估计都不用普朗克再多说什么，评议会这种东西也会直接被群起而攻之。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刚刚那位评议会成员显然就有些急了。
“我血口喷人，那你说说你是几个意思？干涉北美支部内部实验，已经算是触线了吧。”普朗克冷冷地说道。
“咳...普朗克教授也不用如此过激，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一下，毕竟实验体事关重大，虽然我们没有研究出成果，但你的行为确实已经违反了条例，所谓『教学』也是需要走程序的。”
另一位评议会成员委婉地说道。
“循规蹈矩只会一成不变，如果什么事情都要请示评议会，那和专政霸权有什么区别，我这可是在救你们啊。”
“况且审批流程冗长且麻烦，这么久也没见整改，资金花到哪里去了还用我说出来吗？我是不是买张卫生纸给他擦擦脸都要向你们审批一下？”
普朗克避重就轻，用诡辩的方式将自己的错误缩短至最小，甚至还不留痕迹地邀功夸赞了一下自己...
“......”评议会成员一时间鸦雀无声。
旁边的瓦尔特都看呆了，古有诸葛亮舌战群儒，今有普朗克化身毒舌天尊，将评议会人怼的无言以对。
最关键的是...还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北美支部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支部了，它几乎不需要总部提供任何资源上的帮助。
因为整个北美支部是南希花了130亿美元建成的，简单来说就是...不差钱。
你评议会能做的不就是调整资源吗？爷最不缺的就是资源。
封锁顶尖科技？普朗克，薛定谔，都是着名的物理学博士，南希本人也不是盖的，名副其实的多金多才。
更别提还有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一个理论学的巨擘，一个武器制造的鬼才。
所以评议会找她们麻烦就相当于伸脸过去给她们打。
因此大多数聪明人其实是不想蹚这趟浑水的，只是静静地看着某些评议会成员被骂到红温又急得抓耳挠腮没办法的样子。
坐在最上面的老者，只是淡定地翻阅着普朗克的总结报告，并没有开口。
终于，一段时间后，他合上了报告，浑浊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精明。
“普朗克教授，你是想将实验体Ω留在身边吗？甚至希望他享有『人』的权利。”
老者雄浑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容质疑的反驳，身居高位多年的他声音中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有什么问题吗？瓦尔特·乔伊斯本就是一个人类，以人类作为试验品无论是在国际上还是在道德伦理上都是绝对的禁忌吧。”
普朗克眼神一凝，最麻烦的人来了。
“你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因为人类不可能在那种环境下存活下来。”老者回答道。
“那你找出了他属于非人生物的证明吗？科学，是需要讲证据的，单凭崩坏能抗性这一条无法定论吧？否则大多数女武神恐怕都要被你们送上实验台了。”普朗克举了个例子。
“但你也无法证明他是一个普通人。”老者依旧死犟着这个观点不松手。
“那请问在你眼中的普通人是什么？”普朗克反问道。
“至少不会凭空构造物体。”老者眯了眯眼睛，随后在大荧幕上点开了一个视频。
那是一段战时记录，蕾安娜手持黑渊白花，遥望着第一次崩坏能爆发的中心。
瓦尔特跪在废墟之中，手捧着一只已经失去半边翅膀的蝴蝶。
淡淡的蓝色荧光充盈在蝴蝶的翅膀之上，不多时，蝴蝶的翅膀竟奇迹般地被修复完整！
它煽动着翅膀飞向天际，随后失去意识倒在了废墟中央。
“......”普朗克\u0026瓦尔特。
“我已经拿出了我的证明，那么，普朗克教授，请拿出你的证明吧。”老者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这算什么？就算是一般的魔术师也能做到吧，这种小玩意藏在袖口会有人发现吗？”普朗克试图嘴硬。
“你在崩坏能2000HW的环境下变个魔术试试看？普朗克教授，你的话语已经是在自欺欺人了。”
刚才的红温的评议员得意地说道。
气氛陷入了僵局，普朗克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手中竟然会保留着如此重要的影像。
她有些急躁地跺着高跟鞋，思考着破局之法。
“要证明我是一个普通人是吗？”
就在全场寂静之时，作为当事人的瓦尔特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要你能拿出证据。”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不过依然稳如老狗。
“好，那我证明给你看。”
瓦尔特忽然拉住了普朗克的手，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瓦尔特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下，吻了上去。
一时间，针落可闻。
全场屏息凝视着中间被审讯的二人。
普朗克已经被震撼到无以复加了，甚至忘记推开瓦尔特。
良久，唇分。
“这样的证明，足够了吗？”瓦尔特询问道。
“哈哈哈...这算什么？秀恩爱吗？”
“在这样重要的场合...真是大胆啊。”
果不其然，迎来的只有无尽的嘲笑。
“你们说的没错，我就是在秀恩爱！”瓦尔特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我有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识，我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需要做些什么。”
“我对你们在我身上进行过的实验感到愤怒，我为来到42实验室而感到庆幸，我为有了新名字而喜悦，我为吻到普朗克而痴迷...”
“我能感受到我身体中的血液在奔涌，胸腔中的心在跃动，名为瓦尔特的意志在奋斗。”
“这一切，不都是在说明，你们眼前之人，瓦尔特·乔伊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人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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