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同时破境真武之时，原本只算小门小派的大东山在天元彻底站稳了脚跟。
修行之路没有尽头，两兄弟的提升也没有尽头。
所以，真武不是极限…”
真武不是极限…
听见这六个字，易年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
如果真武不是极限，那…
想着，竟有些不敢想了。
慢慢转头，看向了钟万爻。
或许是听见了易年有些急促的呼吸，或许是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盯着自己，钟万爻叹了口气，开口道：
“很惊讶？”
易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不过这是事实。
兄弟两个修行到真武巅峰以后，都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因为他们知道，这不是极限。
天地间，有圣人的存在。
虽然那虚无缥缈的境界万年间只有一人达到，但谁说就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呢？
所以真武巅峰之后，二人依旧没停。
说来也是唏嘘，同样是九里铺出来的兄弟三个，大哥去世那天也没有突破四象之境，而两个弟弟，却真的在真武巅峰又进了半步，达到了半步从圣之境。”
半步从圣！
距离圣境，只有半步之遥！
这回，易年看向师父的眼神从吃惊变成了不可思议。
而钟万爻的故事，并没有因为徒弟的吃惊而停下。
“当迈入半步从圣境界之后，本该高兴的二人却同时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们在突破的时候，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丝天意。
只有半步便能跨入圣境，但这半步，很可能永远都跨不出。”
“为什么？”
易年问着，不解依旧。
钟万爻叹了口气，开口道：
“可能是大东山的气运不足，也可能是整个天元气运不足，这道从天而降的枷锁，挡在了二人的修行之路上，不想让二人跨入那传说中的境界…”
“后来呢？”
易年问着，声音出现了一丝微微的颤抖。
紧张…
因为后面的故事，很可能关乎到百年前的一切。
钟万爻听着，没有说话。
半晌后，有些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
“后来啊，兄弟二人对于修行的追求出现了不同的想法，师兄认为既然天赋足够，就应该冲击修行的极限，人活一世，不留名，与死无异。
而师弟则认为这是天意，强破必定会遭反噬，虽然只是半步从圣，但已然是这天地间最巅峰的存在了，迈不迈没有区别。
虽然有了分歧，但并不影响关系。
打那以后，二人对待修行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师兄潜心钻研，试图找寻办法冲击那最后一步。
师弟则研究起了别的，星衍占卜，兵法谋略，医理之道。
除了修行，都略有涉及。
可渐渐的，师弟发现师兄有些不对。
开始时候只是苦心钻研，但在钻研无果之后，师兄把主意打到了别的地方。
别的东西师弟或许不会管，因为那是师兄的追求，但当知道师兄的打算之后，不管也得管了，因为那东西一旦爆发，整个天元或许都会毁于一旦…”
“幽泉？”
易年惊讶道。
除了幽泉，天下间似乎没有东西能引起半步从圣境界的注意。
幽然的气息极为邪恶，但不否认，那气息也纯粹至极。
或许幽泉的纯粹力量，真的有可能帮助师兄迈出那最后一步。
可吸收幽泉力量的圣人，还算是圣人吗？
听见易年的声音，钟万爻点点头，继续道：
“对，就是幽泉，天下间很多东西都能动，但唯有幽泉动不得，所以师兄弟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生了争吵，甚至还为此大打出手。
等二人打的筋疲力尽之后，面对师兄对圣境的追求，师弟妥协了…？”
易年眉心一皱，惊讶道：
“怎么妥协？”
难不成师兄真的吸收了幽泉的力量？
瞧见易年的反应，钟万爻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师弟觉得既然是大东山或者天元的气运不足以支撑两个人同时破境，那便把两个变成一个，所以在争吵出手过后，强行震碎了体内的半步从圣气息，跌落回了真武巅峰，这成圣的机缘，就送给师兄…”
“境界还能跌？”
钟万爻笑了笑，开口道：
“莫道晚不是一直这样吗…”
易年听着，也笑了笑。
是啊。
“所以世人只知圣山从圣无相生，却不知真武巅峰的钟万爻也曾经到过那个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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