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一次试图发起的、雷霆万钧的突进,都会被早了半秒的攒射硬生生打断;她每一次想要寻找掩护的机动,都恰好一头撞进另一个早已设定好的、由交叉火力构成的杀伤区域。
装甲上刚刚迸出的火花,还没来得及启动应急修复,下一波精准的弹雨就覆盖了上来。
此时此刻的AK-12,甚至不需要亲身踏入那片交火地。她就是那片战场本身,是那个无所不在的幽灵。
她用冰冷的数据流,牵引着AK-15的每一个动作,像一个提线木偶的大师,欣赏着那头被困的猛兽,如何在她划定的舞台上,被一点一点地、优雅地放干最后一滴血。
可一旦把她们俩扔进一条密闭的室内走廊……天平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轰然倒塌。
狭长的通道,厚重的混凝土墙体——那不是掩护,那是为AK-12量身定做的、最完美的囚笼。
她那原本能覆盖八公里的广域感知,在这里被那些冰冷的墙壁活活吞掉,硬生生压缩到身前不到五米的距离。战术屏幕上那张干净清晰的上帝视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由信号反射造成的、混乱的电子暴风雪,连三步开外的拐角都藏在无数跳动的鬼影里,根本看不真切。
更糟的是,她赖以为生的那些协同链路,那些连接着整个小队的无形丝线,现在全都成了死胡同。每秒钟,她庞大的算力都有一部分被浪费在向那些不存在的节点发出徒劳的问询,像无数无用的鬼魂在她自己的网络里尖叫,拖慢了她最基础的反应速度。
她从一个运筹帷幄的棋手,瞬间变回了一个被蒙上双眼、绑住手脚的囚徒。
然而,在这逼仄的囚笼里,攻守之势骤然反转。
AK-15的每一个优势,都像被加了倍的毒素,在这里肆意扩散。
尽管她外层装甲早已在之前的火力倾泻中被撕裂,露出内层泛着冷光的金属骨架——那是被击穿的证明,也是一种冰冷的宣言。可她的备用传动系统,却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爆发出惊人的精准与蛮横。
液压杆完成的每一次侧滚突袭,其在狭窄空间内的微调误差都控制在毫米级,几乎是一种对物理极限的嘲讽。
更致命的是,她左臂上脱落的装甲碎片,被她机械爪死死攥住,那边缘因撞击而扭曲出的锐棱,此刻不再是伤痕,而是成了近战中最趁手的钝器。
每一次挥击,都带着金属撕裂空气的锐响,像是死神挥舞的镰刀,带着无法阻挡的威势,精准无误地朝着AK-12的要害砸去。
此时的AK-12,彻底哑火了。
她的指挥职能在单兵环境下成了一种累赘,感知被冰冷的水泥墙体彻底封锁,协同成了空谈,所有运算资源都纠缠在无效的自我诊断里。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AK-15那野兽般的近身压制,像一个被剥夺了视力与听力的棋手,只能凭着模糊的触感,在黑暗中徒劳挣扎。
那种“惨烈”的本质,并非火力强度的简单悬殊。
它更像是一场针对职能错配的精确审判:AK-12所有的计算优势,都被这该死的环境彻底封印,化作无用的赘余;而AK-15那与生俱来的抗损能力和纯粹的近战爆发力,在这密闭空间里,却被无限放大,化作了一把真正意义上的无解利刃。
连一丝一毫的周旋余地,都被那些冰冷的墙壁压缩至极致,每一寸空间,都成了AK-15狩猎的绝佳舞台。
战场的风,带着未散尽的硝烟,卷过脚下那片满是弹壳与碎石的地面。
每一粒被吹起的尘埃,都透着金属被高温灼烧后的那种冷硬,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腐朽的甜腥。
在这般残酷的对峙中,重机枪从来都不是隐匿于某个角落的配角。它是真正的战场图腾,双刃剑的喻体,绝非什么空洞的修辞。
它的一面,用碾压一切的狂暴火力撕开敌方阵线,把任何抵抗都砸成碎末;而另一面,则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置于所有敌意的焦点。
它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杵在那里,在无数弹雨和瞄准镜的死死注视下,维系着一种随时可能崩塌的、脆弱到极致的平衡。
它的杀伤力,是被刻进战场肌理里的残酷印记。
当沉重的弹链在枪膛内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高速运转,当每一颗子弹带着每秒近千米的可怕初速从枪口喷射而出时,即便是那些被堆砌数层的沙袋防线,也如同纸糊的屏障般不堪一击。
弹链扫过的瞬间,最外层的帆布先是被生生撕裂,内里混着碎石的沙土如同被犁过般喷涌而出,露出了后面那些支离破碎的断木与锈蚀弹壳。
而下一秒,后续的子弹又能在同一条直线上,硬生生犁出半米深的沟壑。
躲在防线后的步兵,根本连抬头观察战场的勇气和间隙都无从寻觅。
他们只能死死蜷缩在掩体残骸后,听着子弹擦过头盔边缘,带起那种令人牙酸的锐响,切身感受着“生命如薄冰”并非抽象的感慨,而是悬在他们头顶,随时可能坠落的血淋淋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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