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想姬无懈对毒可能有什么误解，因为有些活物本身就是毒。
“也不是不可能，你还是不要再去了。”甘草担心。
“那里的机关集千墨宗大成，我若是能全部破解，定然能把千墨宗发扬光大。”姬无懈没有放弃的意思。
甘草也不再劝他。
陶家的大船离开的时候，曹秉带着陶晖一起离开。
那么大一批粮食到了北境，北境的大族自然会察觉，但是他们什么都不敢说，也知道寒王为何敢有恃无恐。
而京城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打仗消耗巨大，之前查抄了陶家，国库撑了一段时间，如今国库消耗完，问题就更严重。
若是朝廷敢加税，下面的百姓肯定会投崔家一边。
以前还有陶国公为皇上筹款，如今没了陶国公，所有的大臣都在要钱，却没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
太子节节败退，满朝文武都在弹劾太子，却没有人愿意去打仗，甚至有人提出和谈，提议以西陇山为界而治。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但是皇上并没有答应。
曹秉带着陶晖顺着南方到京城，一共走了一个多月。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见了很多事情。
就算那些地方没有打仗也是人心惶惶。
到了京城，陶晖看到陶国公府贴着封条，确定陶国公府真的没了，他竟然没有哭闹，好像一瞬间长大了一样。
之后曹秉带着陶晖去北境。
楚凌寒从过了年之后没有一天闲的。
既然粮食够了，那么修路、春播、还有所有城池的防御，他都要亲自去看看。
如此需要大量的人手，北境的百姓也没有一个闲着的，让他们也觉得有奔头。
甘草和楚凌寒一起做了一个北境的沙盘，两个人没事就讨论一天北境的基建，还有农耕的一些事情。
养貂、开垦药田，还有织坊之类的，大部分都是甘草在规划。
春暖花开，北境欣欣向荣，朝廷的消息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
“王爷，王妃，曹先生回来了。”费潮进来行礼。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同时站了起来。
陶晖跟在曹先生一边很安生。
“先生一路辛苦。”楚凌寒行礼。
曹秉慌忙行礼：“王爷实在客气，此番也是唯一能为陶国公做的事。”
“晖哥？”甘草看陶晖不说话叫了一声。
陶晖看着甘草，竟然有模有样的行了一下礼。
甘草意外，不过也十分欣慰。
她最担心陶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又哭闹起来。
“晖哥。”秋儿兴奋的小跑过来“我和冬至他们可想你了。”
陶晖看着秋儿，眼里完全没有之前的倨傲，却不知道怎么对秋儿的样子，努力的笑了一下。
“来。”甘草看陶晖那尴尬的样子“你离开这么长时间，给我说说在外面都见到了什么。”她拉着陶晖去一边。
陶晖没有排斥甘草。
陶家没有了，他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别人就会看不起他，没想到寒王妃他们还和以前一样对他。
“他没事吧？”楚凌寒小声问曹秉。
曹秉看着陶晖的背影：“这孩子比我们想的坚强，听说陶家人被安置在京城外面的庄子上，他没去看一眼。”
楚凌寒想这样的事情落在这么小一个孩子身上也为难他了：“先生亲自去了一趟京城，京城的情况怎么样？”
“很糟糕。”曹秉直接说“如今崔家势如破竹，京城是一盘散沙，民间也多有盼着崔家打过去的。”
楚凌寒带着曹秉在一边的桌子那里坐下：“如此说来崔家倒是深得民心？”
“天下百姓都想不纳粮，崔家厚积薄发想以次拉拢人心，自然是众望所归，但是打仗消耗巨大，估计崔家也坚持不了多久。”曹秉分析。
楚凌寒听了沉默。
曹秉以为楚凌寒不认同他的观点：“以我对崔家的了解，一门不择手段的商贾而已，成不了大事。”
“我相信先生对崔家的分析，只是……先生有没有想过不纳粮一事可行？”楚凌寒看着曹秉。
曹秉知道寒王想到王妃的提议：“可能是老朽狭隘，觉得王妃的提议太过匪夷所思，如今北境孤立，王爷可以先找个地方试试。”
楚凌寒也是这样想的：“那先生觉得崔家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不露出爪牙？”
“今年秋收。”曹秉直接说。
听曹秉这么确定，楚凌寒就放心了。
然而京城传来一个消息：太子失踪了。
这让朝廷失去了唯一的先锋，之前弹劾太子的人这会儿都沉默，这样的形势下太子失踪，生还的概率非常小。
如今已经不是派人去平崔家之乱了，而是和楚氏一族对抗。
皇上把御书房的东西摔的粉碎，堂堂大齐如今连一个商贾都收拾不了。
一众宫人吓的噤若寒蝉，姬重阳信步走进御书房。
“参见皇上。”姬重阳行礼。
看到姬重阳，皇上晃了一下坐在龙椅上：“是国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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