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信归相信，阎鬼王当年并没有亲眼见过、接触过莫长生，所知一切都来自传说，对她了解有限。
莫长生的形象在他心中，除了现在的狡猾恶劣。
神战里代表的形象，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试探是有必要的。
也顺道推进实施计划。
莫长生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在谋略上确实高手。
“我说，你这都鬼王了，这么强还用得着在这耍心机谋略？”
还耍的这么6......
要是她实力到他这地步，还搞什么策略，横推不好吗？
一切需要耍心机谋略的，定然是火力不足的问题！
阎鬼王碧眸往上微翻：“你要是个能打服的，我就也不用这么费劲了。”
“我已经坦诚到这地步了，是否合作，给个准话吧。”
莫长生想都不想就摇头。
阎鬼王脸色一沉：“你在耍我？！”
“怎么可能。”莫长生忙摇头：“你提的一切，确实有利于我。照以往，我肯定点头。”
“你什么意思？”
“阎鬼王，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炸炸。说到底，这是你、炸炸，还有阎管家阎安之间的事。”
“我虽然做事一切忠于利益，可有些事我也是不做的。”
“你是为了炸炸，这之后的计划也是围绕它为中心，那炸炸岂能有不知情的道理？”
莫长生脸上浮现出笑容：“阎鬼王，这种背后默默付出，当事鬼却毫不知情，没道理啊。”
阎鬼王脸色依旧冷沉：“我和你说这么多，难道你之后就会对它隐瞒吗？”
“我说不如你说啊。”
莫长生在这方面，认得很清。
她和炸炸，是宠物和饲主，也是朋友的关系。
可炸炸和阎鬼王、阎安，是家人。
这不一样。
“虽然你要做的这些，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她也心黑。
莫长生黑眸幽暗：“可你别忘了，你这一切最后要伤害的，是阎安。他同样是炸炸的家人。”
站在阎安的心里，就是被家人背叛。
到最后，就算是计划成功。
肉体且不论，最终受到心理伤害的将不止是阎安，炸炸和阎鬼王是一个都逃不开。
“与结果相比，不足为提。”阎鬼王碧眸微闪，但语气依旧坚定。
莫长生有些无奈的摇头，却也没再抓着这个不放。
“先不说这，单说你对我了解有限需要各种试探确定，难道我就对你很了解了？”
“我们不过见面几次。”
“而且，炸炸和你之间发生的事情，也都是你一面之词。”
“你如果不解释它为何因你而死，我又如何信得了你？”
若真如阎鬼王所言，炸炸之死和他有莫大关系，那他这计划究竟为了什么在莫长生看来就不是很确定了。
虽然遭受莫长生质问，阎鬼王面色却缓和了许多：“那你要如何？”
“最简单的就是，让炸炸恢复记忆，我和它确定。”
阎鬼王直接拒绝：“做不到。它不是单纯的失去记忆，没那么容易恢复。”
莫长生倒也不意外。
她提出来也只是试试，也不觉得有这么容易。
她偶尔还能梦到，或者莫名出现一些特殊的记忆片段。
可和炸炸相处这么久，炸炸确是怎么刺激，都没有任何恢复的倾向......足以看出多难了。
恐怕当年事件，对它造成的伤害不是一般的大。
莫长生想了想，又提出一个方案。
“或者，你就去和炸炸将一切摆在明面上谈，问问它的意见，再做决定。”
“当年那些事情，你就真的没想过和它谈谈，看看它的想法。”
说不定还有利于恢复记忆......当然，那也待是阎鬼王真心想让它恢复记忆。
再说，一家人瞒来瞒去的，何必呢。
炸炸这一家的关系，又不是她家那种......
“它的想法？”阎鬼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突然笑了起来。
好半天，他的笑容才停了下来，发出的声音低沉压抑。
“你放心。若让它选，定还会弃我们离去。这有什么必要吗？不过就是让我再难过一些。还不如我先替它选好。”
莫长生微微一愣。
阎鬼王的声音还在继续。
“莫长生，我们和它之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确实与它当年陨落有致命关系，可若不是它先弃了我们，又何至于此？”
“若不是因为这样，阎安又为何如此执着于它的去留？几近疯魔的地步？”
“我对不起它，它又对得起我们吗？”
莫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蹦出来一句：“听着，确实复杂。”
她就说，真的不适应，也很不喜欢卷入别人家事啊！！！
她一个外人，说得清吗？
知道的又不多。
自古家事最难断啊。
这会，莫长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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