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生还是第一次收到生辰礼物，过生日都是头一遭。
将礼物盒拆开，里面是一枚水晶骷髅头发夹，水晶的发卡倒映在瞳孔里熠熠闪光。
在小长生默认下，家仆帮她将这枚发夹戴上。
出了房间，少年已经等在门口。
今天的少年并没有穿白衣，同长生一样穿着黑色系列的衣服，打着红色蝴蝶结，像是自古典油画中走出的少年吸血鬼。
看到小长生发丝间的水晶骷髅发夹，少年脸上浮现出笑意，伸出了手。
“生辰快乐。”
小长生轻眨了下眼睫，没有回应，抬手回握了上去。
两人牵着手下楼稍微用了些早餐。
整座顾宅因为生辰宴的缘故，装扮的犹如古世纪的黑暗城堡。
只是因为萌化了鬼怪元素，看起来并不算恐怖，顶多添了些趣味性。
到了下午，宾客陆续而至。
这些宾客在来之前就在邀请函上被提醒过可能的情况，因此看到宴会萌化鬼屋的装修，面色也不显异常。
小长生则在少年的带领下，在一楼大厅迎接来往贵客和祝福。
这一过程，小长生明显的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在入口处打着转，似乎在等着什么。
就连她班里的其他同学都陆续到场了，小长生也没给什么反应。
少年见此，只好让家仆领着这些孩子去了后面专门给这些小孩准备的玩具室。
那里有专人看护，在前厅聚集的大人也都能放心。
如此过了很久，天色渐暗时。
在小长生小脸逐渐阴沉的时候，她最终等的客人才姗姗来迟。
一辆火红轿车停在门前，穿着亮片修身裙装礼服的江夫人牵着同样穿着亮片公主裙的江月走了过来。
不等人走近，小长生已经快步迎了上去。
这是所有宾客中，她亲自出门迎接，就连表情都带着迫不及待。
江夫人看到迎上来的莫长生，面色闪过略微不自然，但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牵着江月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江月忙将手里提着的小礼物递了过去，带着稚嫩的声线软乎乎的：“生、生日快乐，莫同学。”
小长生看了看江月手中的礼物，又看向江夫人，却并不伸手去接。
三人就在门口尬住了。
周围客人的目光自然而然聚集了过来。
江夫人有些不悦的蹙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看在顾家老爷子的面上，她本就不愿意来这参加这什么生辰宴。
擦着晚点也还是过来了，这生辰宴的小主人却还是这么个态度。
江夫人表情明显不好起来了。
江月年纪小，感觉不到这中间气氛的微妙，见长生不接礼物还以为她不喜欢。
她刚准备说什么，就见面前的莫长生朝着江夫人抬起手。
江夫人一愣，有些没明白过什么意思，如此过了几秒她才恍然大悟。
这小姑娘是在问她要礼物！
江月的她不要？
周围已经有人好奇聚了过来，江夫人虽然搞不懂这个行为奇怪的女孩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但她可不想被人跟看猴一样围观。
江夫人从江月手里拿过礼物，放在了莫长生手上，脸上维持着虚假温柔的笑。
“生日快乐，平安喜乐啊。”
小长生抓着礼物，脸上的阴沉一扫而空，她又朝江夫人伸出手。
江夫人脸上的笑不稳了......礼物也给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会，一直安静躲在阴影处观察的少年走了过来，笑意温和：“看来我们长生很喜欢江夫人，江夫人就同她一起进来吧。”
江夫人嘴角微微抽动，不太情愿的伸出另一只空出的手握了上去。
小长生的手冰凉干燥。
江夫人身体微微打了下颤，两只手分别牵着江月和长生，进了一楼厅堂。
进去后，少年在小长生耳边说了几句，小长生才松手跟着少年离开。
接下来就是乏味的介绍以及祝福语。
这虽是生辰宴，但也是将莫长生以顾家千金的身份正式对外介绍的过渡。
吹了蜡烛，切了蛋糕。
一套流程走下来，外面天幕已然尽黑。
大人在前厅品酒用餐，谈一些名利场的事情，借着宴会互相认识，小孩则到了后面的玩具室。
独独小长生和江月还在前厅，围在江夫人身侧。
江夫人这会心情也是复杂。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顾家流落在外的千金，怎么总缠在她身边。
一直环绕在长生身侧的林伊人倒是明白她为什么，但她也没办法，只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长生。
她很清楚，从江夫人那里，长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
毕竟是生辰宴小主人，江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喂江月饭食的时候，顺带关照下小长生。
虽然这女孩也并不总是领情。
更多时候，小长生就在一旁安静看着。
随着江夫人与江月之间的亲密互动，她脸上重新聚起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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