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跟掌柜认识七八年，就是酒肉朋友”
“提醒一句，雾眠菇谁卖给他”
王归七听完这话，浑身直冒冷汗。
“好，好汉，蘑菇没毒，就是有点上瘾，我本来不沾这东西，掌柜说有人喜欢这口，非死皮赖脸要买，真不关我事”
“哪儿进的货”
“北，北边，有个阆人寨子，他们进山打猎，经常采到一些”
“往什么地方发货”
“云舶港，就发一个地方，真没往别处卖过，但凡有假话出门天打五雷轰”
“成了，走吧”
一根绳子拽上来，仍旧一根绳子送下去，扭脸看向高奎。
“喊人去寨子里看看，收蘑菇的抓起来审，顺着线查先把坑蒙拐骗的逮干净再说”
“你先等一等，雾眠菇这玩意我没听说过，你怎么知道的”
“特殊菌类有成瘾性，配合几种药材，能让意志不坚定的人言听计从，王吉用过好几次”
“明白了”关秋蕊一拍巴掌恍然大悟。
“血鬼教完全可以自己收蘑菇自己发，非要顾中间商，就是为防备有人顺着诈骗犯查到这里，拿药商做替罪羊，没人会怀疑这家客栈”
“分析很到位，收拾一下我们要赶回云舶港”
调查清楚没必要多待，坐最近的一班火车返回，十天后到达，没出车站大厅，关秋蕊就被家里保镖强行带走。
“终于摆脱累赘了”
到自家酒店吃顿好的，开饭前打了几个电话，待酒足饭饱转身直奔贫民窟。
旁的去处没兴趣，只探索自己遭绑架的那块地方。
施工队已经在指定位置作业，清理废墟翻松土壤，很快整理出一片平地，洒满苞谷粒，又赶来几千只鸭子。
“解释一下”
欧阳媛看不懂，周林并未直接回答，只在两小时后给出答案。
“眼睛泛红的鸭子给我拿过来”
“找到了周老板”
有工人提着一只鸭子，现场拔毛破开肚子取内脏，折腾半天发现两颗细小乌砂。
“什么东西”
高奎接过放手心端详，而周林则拿来一张云舶港地图，市区郊区非常全面。
包括此地在内总共四十九处，全画了红圈，将其交给欧阳媛。
“去这些地方，用同样方法寻找，估计数量不少，而且所有位置必生诡异凶案，只是太隐蔽没人注意，仔细调查别漏过一处”
仍旧一头雾水，可不妨碍师徒俩查觉异常，吩咐随行人员迅速行动，自己回分司等消息。
年老也陪着一起静观其变，第二天下午，五点四十分左右，调查人员进屋终于得出结果。
“报告”
“讲”
“四十六处位置全部发现类似乌砂，总共一百颗，经过检测主要材料是没满月的婴儿头盖骨和脑髓，包含大量冤魂怨气，粗略估计受害者高达上万人”
“有发现厉鬼作祟吗”
“现阶段发现超过六百件，深入调查可能更多”
“居然出这么大纰漏”
“抱歉，这些地点比较偏僻，且死者多为闲散人员，警局只当意外死亡，并未做凶杀案处理”
“知道了下去吧”
房门关闭办公室里就剩四个人，年老看向周林气氛顿时压抑。
“周小友，这就是你所说的十鬼怨世大法”
“准确说是最后一步，血怨鬼灵阵，一种借助风水局布置的特殊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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